舒歌好奇:“就怎麼了?”

清司終於吸口氣:“喜歡上你了。”

舒歌一震。

當然聽得出,這個‘喜歡’,是男女間的喜歡。

哦對,與瀧澤悠見面的那次,自己穿著男裝……

所以,那小丫頭,一直認為自己是男的?

失笑:“不會吧?”

清司無奈:“其實你那次離開日本後,這小丫頭就不聽向我旁敲側擊打聽你。又聽她旁邊的傭人說,才知道,她迷上了你。甚至還經常偷偷畫你的肖像。”

舒歌更是哭笑不得:“你怎麼不告訴她,我和她是一個性別呢?”

說到這兒,清司的臉色更加複雜,沉默良久之後,才說:“小悠有先心。”

先天性心臟病?

舒歌笑意頓時沒了。

難怪在日本看到瀧澤悠,覺得她雖然長得甜美,卻面無血色,似是有點兒病態。

“那丫頭,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甚至有隨時病發的可能性……正因為如此,我幾乎盡一切所能滿足她,希望她活在世上的每一天都能開心。別看那丫頭表面上天真爛漫,其實並不開心,小時候,我還沒能力保護她和媽媽,讓她和媽媽遭受大哥的虐待,甚至讓她差一點被大哥染指……這些,讓她心裡有了陰影。自從爸媽陸續過世後,她就更沒多少快樂了。你是為數不多的,能讓她笑起來的人,我不想讓她失望,打碎她的夢。”

舒歌深吸口氣。

打破一個少女‘白馬王子’的夢,確實很殘忍。

尤其,是瀧澤悠這麼一個身體孱弱、看起來光鮮其實身世經歷很可憐的小姑娘。

她能理解清司。

因為自己也有一個這麼寵愛妹妹的哥哥。

若是舒柏言處於清司的位置,可能也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