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見他臉色還很緊張,甜甜安慰道:“一點都不疼,醫生說了,皮外傷而已。”

她有些抱歉不能與他分享自己的好心情。

不能告訴他,她這點兒疼根本不算什麼,就算再疼,也很開心。

畢竟,她與他多出了一輩子。

就像一條鴻溝天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說她其實是重生者,這是第二世?

就算不被他當成妖怪,也會被他拎去檢查腦袋,看看是不是剛才撞到了頭吧。

又問道:“白靈雪那邊,怎麼樣?找到了嗎?”

“還沒有。天太黑了,立交橋那一帶的護城河也是出了名的深,直連碼頭。而且前幾天,正好開閘蓄水,水流很湍急,屍體可能直接會衝進附近的海里。”

衝進海里。

那就是死無全屍了。

舒歌眸色如星火般閃爍。

男人以為她還在後怕剛才的事兒,將小女人一調轉,反箍在懷裡,臉垂下去,攏近她耳邊:

“她全身燒傷嚴重,本來就有性命危險。現在要害中了一槍,還跌下了那麼深的水裡,不會有奇蹟了。”

白靈雪這個下場,確實慘烈。

但也在她意料之內。

她深吸口氣,不想再多提白靈雪這個名字了。

反正,從今往後,這個名字,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

傅南霆見時間不早了,讓她上床休息:“在醫院住一晚。”

她這麼點屁大的傷,根本不至於住院。

在家裡不小心切菜切到手指,說不定都比這個重。

不過見他這麼捉雞,她也只能住一晚上安他的心。

剛蓋上毯子,只見他將沙發拖到了病床邊。

看樣子,是準備陪夜。

她扯扯他袖管,嘟嘟嘴:“你上來睡吧。睡沙發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