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驍說,你想和我吃飯。”舒歌撩了一把頭髮,厚臉皮地只當做剛才咽口水的不是自己。

傅南霆沒揭穿她,走到餐桌邊,單手利落地抄起酒瓶,“砰”一下,拇指輕而易舉地撥開瓶塞。

在氣泡湧出來之前,倒滿了兩個高腳杯。

不輕不重地一推,將其中一杯推到了她眼皮子下面。

“目的達成了,不該慶祝一下嗎?”

她一怔。

原來,今天這頓飯,是他為了幫自己慶祝?

“想不到我的未來妻子,是這麼個心狠手辣的小女生。”傅南霆舉起酒杯,調侃,“不過,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你會這麼恨那女生。僅僅只是得罪過你?”

照理說,學校裡的恩怨,再大,也無非也就是小姑娘家們的鬥氣。

她對那個女生,下手還真有點兒絕。

害得那女生失身退學,經這麼一鬧,滿城風雨,只怕在京城也呆不下去了。

前途徹底斷了。

比直接弄死還要殘忍。

舒歌嫣然一笑:“沒錯,我就是這麼個睚眥必報,不能容人的人。人家得罪過我一分,我十分相報。怎麼,傅三爺是不是後悔惹上我這種毒婦?現在知道還來得及,我可以離您遠點兒。”

說罷,轉了身,還沒走出幾步,只覺一股熾風襲來,被一雙手臂扯進了一個寬大的懷裡。

“我問一句,你頂十句。這就是你該對自己男人該有的態度?”他黑黢黢的眸仁俯視她,散發鷹隼般陰戾的不悅。

她沒來由打了個寒顫。

重生之後,她已無所畏懼。

不管什麼魑魅魍魎,她都有信心遇鬼殺鬼。

唯獨在這男人面前,卻有敬畏與膽寒。

罷了。

等哥與那個日方合作物件的關係穩固了,再遠離他,也不遲。

反正哥和日方簽約就這麼幾天了。

忍了這麼久,再忍一天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