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向鄭進打聽張角身邊的勢力劃分。

初來乍到,還是打聽清楚為妙。

“大賢良師有兩個弟弟,地公將軍張寶和人公將軍張梁……大多弟子都分散在其他州郡,唯有二人跟在大賢良師身邊。”

陳昭驅馬與鄭進並列,仔細聽他說話。

想必這兩個人應該就張角最喜歡的徒弟了。

“我那兩位師兄姓甚名誰?”陳昭羞澀一笑,“老師在夢中只教過我本事,卻不曾說過俗務。”

鄭進也願意給陳昭講述這些事,他在阜城逗留的那幾日曾聽說過這位陳女君帶頭奪城殺官的事蹟,還以為這位女君是那等性格暴烈如火之人。

一路相處下來,鄭進卻覺得那些話估計是謠言,這位女君年紀不大,說話總是一團和氣,瞧著比他家渠帥脾氣好多了。

“一位渠帥名為馬大眼,性子沉穩,平日甚好說話,另一位則心眼有些許……”

二人正在說話,轉過一個拐角卻聽到一陣吵鬧聲,一群人正圍在前方看熱鬧,還隱隱能聽見哭聲。

“唉,這女人真是可憐。”

“他們要錢就給他們唄,大賢良師手下的弟子可都是有修為的高人,得罪了他們的人能落得好才怪。”

陳昭顰眉,下馬從人群中擠進去,看見以一個臂帶黃巾高大男子為首的黃巾士卒圍著一個女人。

“住手!”陳昭冷喝,站到黃巾士卒身前。

“你是哪兒來的人,也敢管我們黃巾軍的閒事?”為首的男人見到有不識趣的人打斷自己的好事,怒氣衝衝道。

陳昭覺得應當先決斷出是非對錯。

她問“爾等為何要欺凌庶民?”

“老子願意。”男人從背後抽出環首刀,“老子是羅渠帥麾下的都伯,名喚王泰,識相點就滾開。”

他看到了陳昭頭上繫著的黃色髮帶。

“我看在都是同僚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你讓開。”

陳昭不理他,她低頭詢問倒在地上的女人“他為何對你動手?”

女人痛哭“我開了個鋪子,王都伯日日來我鋪中吃喝,從不給錢,還問我要錢……我實在無錢可給,他便說我是官府的細作……”

王泰冷笑“老子說你是細作你就是細作。”

陳昭心裡猛的燃起怒火,她走到王泰身前,拔劍出鞘,劍尖正正好抵在王泰胸口前一寸處。

“她是否是細作自有專人斷論,你當街欺辱庶民,便是不對!”

陳昭冷喝道“滾!此事我管了!”

見到王泰被威脅,王泰身後幾個士卒立刻憤怒拔刀,此時一直圍在外側的趙二郎等人也擠了進來,抽出劍刃對準對面。

只有鄭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欲哭無淚。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