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意思了,你覺得…”一時間想不起來那位女生的姓,林復頓了頓,只記得名字是草莓奶油可麗餅的可麗,

“你覺得可麗要調座位是因為——他想幫助他的新同桌荀致,然後和他一個小組,奪得比賽的翹楚?”林復說完不禁有點彆扭,不認識別人就直呼別人名字,不大禮貌。

“雖然很扯,但除此之外,她倉促換座位,還撒謊,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我聽你語氣,你心裡也不認為她是這樣的人吧。”

“就算她真的想幫荀致,也無可厚非。可最近因為這個籤售會的評選,期中考後大家都沒有提出換座位的申請。她這麼特立獨行的換了座位,讓我覺得有點難為情。”陳越嘆了口氣,

“大家的週刊製作都漸入佳境,只有我們還在為辛可麗的調離手忙腳亂。”為了調座位,不惜撒慌破壞同學情,林復覺得不會有情商那麼低的傢伙,好歹也把事情做得更完美一些。

“這樣……”

林復拍拍他的肩。

他心想,學校裡就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人,別人怎樣做,自己都無權干涉,這條線一旦逾越,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麻煩。

“和你說完之後暢快多了。”陳越說道,臉上並沒有暢快放鬆的樣子。

“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們回去吧。”林復看著附近的夜色和陳越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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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過午飯。陳越跑去找林復。林復剛好坐在靠走廊靠窗的位置。他本可以直接在窗臺和林復說,但還是走進他們班,坐在林復右手邊空著的座位上。

“找我幹嘛。”林復放下手裡的小說。

“有點事要和你說,是關於昨天說的那件事。”

“馬上午休了,我們出去說吧。”

林復和陳越去了隔壁居民樓的院子裡。這是他們來到這個學校找到的第一個僻靜的地方。周圍有一棵大的離譜的榕樹,隨時要倒的樣子。樹底下還撐有竹架子支在院子裡,看起來是用來晾曬被子的,但最近天氣陰晴不定,架子空著。

“說吧什麼事。”林復手撐著竹架子,怔怔的看著陳越。

“辛可麗的朋友芸香今天來找我了。”

“她來找你。”林復重複了他的回答,“發生了什麼?”

“也不是特地找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了。”陳越有些焦躁,盯著樹下的落葉。

“啊?”林復一頭霧水,想做點運動便於思考,拿起樹旁的掃帚,掃起落葉來。

“今天放學的時候,老師叫我幫辛可麗把後面的板報擦乾淨。我找理由推脫掉了。”

陳越揉了一下頭髮,繼續說。

“自從測視力那天察覺她撒謊之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所以就躲掉了。”

他在林復問他之前,直接交代了自己的想法

林復想,按照陳越以前的個性來說,躲著確實比較好。逃避可恥但有用,他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如果他們一起擦黑板了,估計陳越會當場直接質問她為什麼撒謊,那畫面太失禮了。林復想到這搖了搖頭。

“這個做法很明智。”林復示意他接著說。

“可是放學的時候,辛可麗的朋友路過我。對我說了奇怪的話。“林復面無表情,等著他繼續說,

“就像她昨天偷聽了我的抱怨一樣。”

陳越吸了口氣,

“她和我說:你可真會過橋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