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民脂民膏?大膽!”崔圭夏怒不可遏,怒視全鬥光。

四名官員則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後退一步。

全鬥光哈哈一笑,咬著大雪茄站起來,看著崔圭夏道:“總理大人你不要這樣惱怒嘛!我雖然說了民脂民膏,卻又沒講是你不是嗎?”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現在我們青瓦臺,不,準確講是我們大韓民國的政界,軍界等等,有很多不法分子,枉顧法紀,喜歡刮地皮,搜刮民脂民膏!”全鬥光慢悠悠說道。

“所以我講的就是那些人,如果總理大人你非要對號入座的話,我也沒辦法!”說完攤攤手,一臉無奈模樣。

“你——”崔圭夏噎的說不出話。

他是文人出身,哪裡能比過全光鬥這種光棍人物?耍嘴皮子根本耍不過。

“說吧,全光鬥,你今天來這裡到底為什麼事情?”崔圭夏也懶得再和全光鬥鬥嘴,開門見山問道。

全光鬥哈哈一笑。

“哎一股,我的總理大人!你知道的,自從大統領去世以後,我們軍界混亂不堪,有很多小人當道,像我們這樣忠誠,正直的人卻被排擠,你說,這像話嗎?”

崔圭夏指著全光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不知道你才是整個軍界最混亂的刺頭!”

“哎一股,總理大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太看不起我了,我怎麼就是混亂的刺頭?我是在撥亂反正呀撥亂反正!”全光斗大咧咧說道,“不信的話你去問問其他人,我全光鬥是不是一心一國,一心為青瓦臺服務,為大韓民國民眾服務?不像有些人,小人度君子之腹!”

見崔圭夏變臉,全光鬥忙道:“當然,我可不敢說總理大人您!我說的是其他人!”

“誰?”

“鄭生赫,鄭大總管!”全光鬥一字一句道,目光露出陰森,凝視崔圭夏,“據我所知,我們情報系統經過排查摸底,最終已經找到了那刺殺兇手金載圭的幕後主腦,他就是鄭生赫!”

啪!

餐桌盤子碰落地上,碎裂!

“怎麼可能?”崔圭夏大驚失色。

作為一個傀儡大統領,他不是每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兩大政敵全光鬥和鄭生赫龍虎鬥,可真的出現這麼一幕,他還是大吃一驚。

原因無他,

兩人倘若一開戰,搞不好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內戰!

如果情況再壞一點,那就是國家直接分裂!

崔圭夏一向崇尚儒學,講究家國天下。

維護國家完整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正因為如此,作為傀儡的崔圭夏才會對鄭生赫和全光鬥唯唯諾諾,因為他害怕出現這種局面。

但現在——

這種局面還是出現。

崔圭夏內心震驚不已,他活了五十多歲,沒想到還能遇到這種情況。

更何況現在包間內還坐著四名青瓦臺高官,看他們的眼神也像自己一樣震驚。

不過這時候在屬下面前,作為大韓民國代總統的崔圭夏必須得拿出泰山崩於前不變色地模樣,不得不強自鎮定,輕輕咳嗽一聲:“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雖然鄭生赫大總管為人驕橫跋扈一些,但說他聯手金載圭佈局刺殺大統領,這是不是有些溫言聳聽?”

全光鬥哈哈一笑,繞過餐桌,來到崔圭夏面前,自然隨意的拉過一張高腳椅坐在崔圭夏身邊,反觀那四名官員等人則站在桌前,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全光鬥一落座就自顧自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