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鱷魚,那個小男孩怎麼樣了?”

中巴車隊中一個頭上綁著紅繩子,貌似打泰拳的黑大漢問道。

被問話的是車隊中的一個咧嘴漢子,嘴巴裂開很大,看起來很恐怖,他綽號叫鱷魚。

“回稟老大,發燒的厲害,再不去醫院的話可能要嗝屁。”鱷魚說這話的時候還笑嘻嘻的,沒半點憐憫。

他們這個車隊一共四個人,問話的黑大漢是他們老大,也是青龍會旗下分堂一名堂主,綽號叫“烏龍”。

老大烏龍聽完冷哼一聲,“這麼倒黴?等會兒丟到綠化帶,讓他自生自滅!”

“好勒,老大!”

鱷魚笑呵呵道。

對於他們青龍會這些人來說,控制著這些殘疾人只看利益,他們的生死是完全不顧的,生病了樣子很慘,反而能乞討來更多的錢,看錢更多了,他們反而不管了。

比如這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子病得有氣出沒氣進了,他們還擔心小男孩子死在自己手裡,打算把小男孩擱到綠化帶裡讓他自生自滅。

這個小男孩子還從小就跟了他們的,每年都能幫他們掙幾萬塊錢,就算真的把孩子扔在那裡,也沒有人敢理,因為大家懼怕他們青龍會,如此一來,小男孩只有死路一條。

為了防止年紀大的拐來的兒童藏錢,逃跑或者通風報信,烏龍和鱷魚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兒童閉嘴,最常用的就是喂強力安眠藥,讓他暈睡了就擱在那乞討,醒了就直接抱走換地方,這些兒童的壽命都很短。

毆打這些被控制的兒童是家常便飯,有一回,一名善良市民看到烏龍毆打其中一個孩子,他實在看不下去,就說了幾句,烏龍直接把對方打得遍體鱗傷。

對方事後跑到警察局去舉報他們,結果可想而知,烏龍事先已經打點好一切,不但沒受到任何懲罰,等那人從警局出來事後,再次派人攔截住他,直接把那人腿腳打斷,讓他也一輩子做乞丐。

對於烏龍和鱷魚這種人渣來說,這輩子壞事做絕,會不會下地獄他們沒想到過,只知道現在吃喝玩樂,好不逍遙快活。

按照烏龍吩咐,鱷魚哼著歌曲來到中巴車上,看一眼因為發燒嚴重渾身打擺子的五歲小男孩,用腳踢踢他道:“喂,死了沒有?”

小男孩長得很畸形,腦袋大如鬥,脖子很細,身子瘦弱的跟小狗小貓一樣,他被鱷魚踢醒,用朦朧的眼神看看面前這個高大可怕的男人,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說些什麼。

鱷魚見小男孩睜開眼,就咧嘴一笑:“命很長呀,還沒死?你走運了,烏龍老大可憐你,等會兒打算放了你,怎麼樣,高不高興?”

小男孩還是沒說話,眼神呆滯地看著他,沒有半點光芒。

鱷魚猙獰一笑:“怎麼,還不吭聲?可惜了,你這大頭仔可以幫我們賺很多錢的,嘎嘎,很多老爺小姐就喜歡你這種賣相!本來我和老大還打算等你病好以後把你的雙腳雙手斬掉,那樣賣相會更好——”

“是嗎,那樣賣相當真很好?”

忽然,一個冰冷聲音從鱷魚身後響起。

“誰,誰在講話?”鱷魚一個激靈,猛地轉身看去。

莊定賢站在他身後,用槍頂在他後腰處,眼神冰冷。

“你——”鱷魚剛想開口,莊定賢揚手,掄起槍托一下砸在他額角。

額角破裂,

鮮血如注。

“你到底是誰?混蛋!”鱷魚捂著額角,衝著莊定賢咆哮。

“要你命的人!”莊定賢冷漠回答。

鱷魚還想反抗,莊定賢根本不給他機會,砰砰砰,對準他腦袋一陣猛砸!

鱷魚整個人被打得跌倒在地,疼的哇哇直叫,“饒命啊,不要打了!饒命啊!”

“要我饒你一命嗎?”莊定賢再次揚起槍托,準備鱷魚太陽穴,“你怎麼不給他們機會?”

砰!

鱷魚太陽穴狠狠一痛,直接昏死過去。

莊定賢見鱷魚昏死,這才吐一口氣,收了配槍,看向躺在中巴車上大頭男孩。

男孩奄奄一息,卻對他笑了笑,笑著笑著,他再也不動,只是臉上掛著那一抹笑容,他,終於解脫。

莊定賢看著他,心裡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