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真要從這裡爬下去?”安追再次問巴頓道。

巴頓點點頭,“現在只有這個辦法。”

“好吧,我承認我沒勇氣,不過伱要是決定下去的話,我奉陪到底。”安追說著,走上前,小心翼翼看一眼下面,立馬頭暈目眩:“哦該死,我真的恐高!”

“頭兒,要不你就別下去了,萬一出了事兒我怎麼跟嫂子交代?”米根對安追說道。

“該死,你難道還不知道你嫂子性格?她巴不得我早死!”安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

“那麼,你殿後?”米根道,“我們兩個下爬下去。”

“嗯呢,好吧!”安追給自己打氣,“你們兩個要是敢下去,我也一定可以。是的!絕對可以。”

寒風呼嘯。

巴頓戴著手套,雙手抓著繩索,慢慢下爬。

下面是萬丈深淵。

尤其這大冬天,他懸在繩子上,狂風吹得他左右搖晃,彷彿很輕易就會狂風吹落。

巴頓緊緊咬牙。

這點難度對於他來講,不算什麼。

當年打越戰時候,作為空降兵,他數次直接從飛機上跳落。

巴頓懸著繩子,最終很順利地來到第十七層《紐約時報》總編辦公室窗戶外面。

他單手抓著繩索,推推窗戶。

窗戶紋絲不動,從裡面鎖嚴。

但這難不倒巴頓。

巴頓從口袋掏出一枚硬幣,然後對準窗戶螺絲緩緩擰動。

一個,兩個,三個——

差不多時,一扇窗戶開始鬆動。

巴頓輕輕把窗戶卸下,這才貓腰鑽進去,隨即扯扯繩子,對上面做出回應。

米根見樣學樣,也從上面吊下來。

最後輪到警長安追。

安追看一眼下面,立馬頭暈目眩,“該死的,我怎麼會答應他們下去?我呆在上面才對!”

安追罵了幾句,這才一閉眼,雙手抓住繩索開始向下攀爬,嘴裡道:“不用怕,是的,不用怕!只要不去看下面,就沒問題!哦上帝呀,保佑我吧!”

一分鐘!

兩分鐘!

當安追好不容易從上面吊下來時,感覺時間已經過去半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