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超正靠在床上看報紙,鼻樑貼著繃帶,模樣很是……狼狽。

表弟陳彪坐在床頭,正在幫他削蘋果。

“嘖嘖嘖,陳督察,伱怎麼這樣?”顏雄放下果籃,一臉擔憂,“那個杜永孝太不是東西,竟敢對你下此毒手?”

陳志超鄙夷地瞥顏雄一眼,“你過來不是講風涼話的吧?”

“怎麼會?”顏雄忙低眉順眼,“我是真心來探望你,並且為你打包不平。”

“幫我打抱不平?你好像也好不到哪兒去!”陳志超語氣輕蔑。

顏雄尷尬笑笑,“我怎能同陳督察你比?我小人物一枚,就算被杜永孝欺負,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你可不一樣,你是天之驕子,警隊之光,甘心被姓杜的欺負?”

“你到底想講乜?不要再拐彎抹角!”

“是啊,我表哥讓你講人話!”陳彪水果刀指著顏雄鼻子,“不要再羅裡吧嗦!”

“事情是這樣的——”顏雄忙上前一步,“現在姓杜的要被髮配水警,如果在此之前不能抓到他把柄,陳督察你就算被他白打——”

刺啦!

陳志超撕破報紙,“你講乜?”目露兇光。

顏雄嚇一跳,忙道:“我的意思是姓杜的有人袒護,估計這次能矇混過關!當然,我們大家全都不是瞎子,一定會站陳督察你這邊!”

“你在蘇格蘭場受訓或許不太清楚這邊情況,尤其九龍這邊,姓杜的作惡多端,包娼庇賭,無惡不作!其中位於彌敦道的金鉤賭場就是他私人窩點!”

陳志超眼睛一亮,已經知道顏雄想要說什麼。

“你肯定?”

“我肯定!”

“好!陳彪,你跟顏雄一起,帶上我人馬,這次我要搞死杜永孝!”

……

“就是這家賭場!”

晚上八點鐘,顏雄帶著十來名便衣,指著前面燈火通明的金鉤賭場說道。

“這就是杜永孝窩點之一,賬本之類的都在裡面!對了,裡面還有個女的叫白牡丹,是姓杜姘頭,到時候抓到她對她嚴加拷問,一定能問出實情!”

十名便衣沒有說話,看向陳彪。

陳彪是潮勇義大佬,更是陳志超表弟,現在陳志超不在,他當家做主。

陳彪看一眼賭場,獰笑道:“這麼晚還燈火通明,不是聚眾賭博是什麼?”

“彪哥你的意思——”

“殺進去!來個出其不意!”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