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很高吧?

大概是三米的距離,下面是植物綠化。

阿普喉結上下滾動著,露出了一點驚慌。

跳下去應該不會死,但...

他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捏緊了拳頭。

抓住這個機會,不能放棄!

阿普爬上了窗戶邊緣,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腳踝處傳來劇痛,阿普沒管,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

只餘綠化帶留下一道人形痕跡。

門衛處,保安趴在桌上睡得直打呼嚕,根本沒有注意到剛剛的求助電話,也沒有看到從大門口狼狽走過的阿普。

...

“他身上穿的是什麼?今年的高定嗎?”

“怎麼可能,那張臉跟時尚兩個字有嘛關係?”

“誒...他是那個阿普吧?拿新人獎那個...”

“還不知道吧?就是因為他,今年新人獎的含金量都下降嘍!”

留給候場選手的休息室裡,阿普獨自一人坐在牆角,靜靜聽著旁人對他毫不避諱的討論。

為了今天的節目,他穿上了熠族人的傳統服飾。

整體以黑色為主,頭巾包裹住髮髻,藍布織成的厚實上衣,衣領和袖口都繡著細密的花紋圖樣,配上寬鬆的大褲腳褲和布鞋,古樸又莊重,看起來與其他打扮時尚的人完全格格不入。

阿普並沒有被他們的話影響,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巾,確保一根髮絲也沒有跑出來才滿意。

腳踝還是很痛,但可以忍。

眾人沒有從他臉上找到想要的窘迫,興致缺缺地看向了中央的大螢幕。

節目已經開始了,現在上場的是第八位選手,他一出場就引發了全場觀眾的驚呼。

“這就是那個某抖上很火的網紅甘於墨吧?”

“他不是唱歌很一般嗎?也來參加我們這個節目?”

“甘於墨都被悅華給簽了,你居然會認為他沒資格,要我說,絕對是《夢之聲》的隱皇之一。”

被暗捧的目標。

原因無他,可以靠臉吃飯。

“大家好,我是甘於墨,我來自川省山區的一個農民家庭,從小父母雙亡被奶奶養大。”

“為了能學習音樂,奶奶賣掉了家裡的牛供我報班,我每天就在空了的牛圈裡聞著牛糞味練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