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虎是一個身材壯碩的寸頭大漢,穿著一身淡黃色勁裝,胸口紋有一隻兇惡的黑虎圖案,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一手撐著太陽穴,一手不停地把玩著手中的兩顆鐵膽,眼睛雖然看著手中的鐵膽,但是卻是在無聊地出神。

而在他的身後,是一群同樣身穿淡黃色制服的黑虎幫眾,而吳涯口中那三個兄弟,則是被麻繩捆成一團堵住嘴巴丟在了一旁,每個人都斷了一隻手,有氣無力地擠在一堆。

“什麼意思?”

林崇虎原本垂下的眼皮抬起,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嗤笑出聲。

“你沒搞錯吧範固,我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你還來問我什麼意思?”

說到這裡,他把身體往後靠了一點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空著的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短硬的寸頭,繼續道。

“那麼,我就再說一遍,你的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壞了我黑虎幫的規矩。所以我林崇虎今天來,是想找你們烈火堂要一個合理的說法,順便把賠償的事情也商量一下。說明白點,該剁手剁手,該賠錢賠錢,只要誠意足夠,那這件事也就算了。”

說到這裡,林崇虎斜眼瞥了一下面色蒼白的範固,笑道。

“說得難聽一點,以你們這幅半死不活的鬼樣子,我耐著性子好好和你們說話都算是抬舉你們了。所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老實實地賠錢,免得多受皮肉之苦,懂了嗎?”

聽著林崇虎這一席目中無人的狂妄之言,場中烈陽門幫戰中無一不咬牙切齒,拳頭緊握,正準備不顧傷勢強行動手時,堂口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身青衫勁裝的顧雲走了進來。

“堂主!”

範固面色一喜,當即驚撥出聲。

林崇虎聞言,轉過頭,看到了一襲青衫勁裝的顧雲,微微打量之後哈哈笑道。

“原來是烈火堂顧堂主來了,我是林崇虎,久仰久仰。”

雖然這樣說,他卻是坐在椅子上站都沒站起來,就連一開始的二郎腿都沒有變。

“既然堂主來了,那麼這件事也該到了解決的時候了,對了顧堂主你肯定還不清楚事情原委吧,來來來我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寸頭,就準備把剛才和範固說的話,用同樣的語氣再說一遍。

然而,就在他剛開口的時候,去看見顧雲一言不發,握著拳頭就朝他衝了過來。

林崇虎當即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椅子站起,大笑道。

“好好好,剛好我也不太喜歡多說話,就讓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黑影一閃,然後只感覺自己胸口傳來一陣徹骨的疼痛,骨頭裂開的清脆聲響連自己都聽得清清楚楚。

然後,他的視野之中看到了自己仰頭噴出的血霧,還有自己手下驚駭的表情,周圍的景物瞬間飛速後退,風吹的呼呼聲在耳邊響起。

‘嘭~’

只聽一聲巨響,他的頭撞在堅硬的石牆上,那些後退的景物也停止了下來,在他視野的最前方,只看到顧雲一襲青衫,眉頭微皺,拳頭打出的姿勢還沒收回。

“剛才想說什麼,繼續說吧。”

林崇虎聽著這句話,嘴唇動了幾下,右手掙扎著朝著範固的方向伸出。

但最終卻只有鮮紅的鮮血不停流出,他就這樣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眼前一黑,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