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呢?”急忙間工藤木隨下抓著受傷中的一個人問起。

被抓的人看到來人後臉色變得蒼白,眼中一片絕望,但在看到工藤木衣服上刺繡的一個小圖章後眼神瞬間亮起來,接著就是狂喜,因為這個圖章只有屬於聖的高階人物才有,都是經神秘的人設計的,沒人能仿,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圖樣,上門的圖樣很難分辨出來,一般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是不會出現這樣顯出身份的東西,不過雖然難辨,但還是能根據影像中所聽的猜出來,這個應該就是奎星星主工藤木了。

工藤木看著手上的人一臉變幻莫測,煩躁的再次吼叫起來,那個人也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也不愧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很快就恢復了。

“我們是柳星星主的手下,這裡還有很多是其他門的,朱雀宿主和和白虎宿主他們已經帶人去接援了。”

“朝哪裡去?”已經沒有耐心去等那個人解釋完了,亦宣現在的心完全懸著,就像懸掛於刀海般。

“走。”看著亦宣已經朝那個人指的地方飛去,工藤木忙領著人追了過去,“你們留下看著他們。”

遠遠的就聽見了打鬥聲,輕輕的落在樹枝上,這個本來是她最喜歡最愛的人間仙境現在有如修羅地獄般,原本清澈的湖水已經不再的海藍色的,和著淡淡的紅,如蒙上一層妖豔的紅綢般,一傾而下的飛廉瀑布已經成了紅色的屏障。

油綠滑軟的青青草上開出朵朵紅色的花,如果不是那懾人的死狀,無不讓人以為都是被這環境給迷醉了。

還沒待亦宣搜尋屍體中的新舊面孔,一個紅點從幾丈高的瀑布落下來,那紅色顯然要比那紅羅埔還要鮮紅,顧不上是敵是友,亦宣已經抬腳輕輕的直飛躍過去,踏著水簾上偶爾出現的青石穩穩的接住了下落的人。只是在接到人的一剎那卻被嚇到了,因為下落的人不是什麼人,而是如朋友般的凱瑟琳,也是聖裡面和她最要好的女子。

此時的凱瑟琳已經奄奄一息,身上都是血,把原本就紅豔的衣服浸得更紅了。

滿落在一處大石上。

“宣,是你,真的是你嗎?”凱瑟琳微弱的動了動嘴,聲音如蚊聲般,不過亦宣還是可以聽清。

“別說話,先幫你止血療傷再說。”亦宣愧疚的看著凱瑟琳,看著她死寂的眼中瞬間的驚喜和擔憂,心裡不是滋味,不管怎麼說他們會這樣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不單說這些事故是因為她,也是因為聖他們才會聚集在一起,才會去面對今天的災難,如果沒有聖沒有自己的話,也許他們現在都會很好,在社會上展露頭角,顯露身手。

凱瑟琳無力的抓住亦宣的手,輕輕的搖搖頭,帶著急切,“不要管我了,庫法西斯設下陷阱,用你作為誘餌逼迫和引誘威廉主子他們,他們都受傷了,快支援不住了,你快去救他們。”

亦宣手一抖,這雖然是早就預料中的,也知道情況,但是聽到當事人說,心還是顫抖不能自我,不過擔心歸擔心,亦宣還是沒有停下手下的活,撥開凱瑟琳的手,觀察著她的傷口,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腰間不但有刀傷還有子彈穿過的傷口,直接穿過背後,而手心上也有彈孔,應該是接子彈的,來不及做什麼分析,忙點穴止血,再運功護住心脈,希望能維持一段時間。

凱瑟琳無力的隨著亦宣擺弄著,自詡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是水做的女人這個時候也只能流下兩行清淚。

“現在我帶你上去。”說完抱起凱瑟琳就直奔上高山,也只有凱瑟琳能感覺到,亦宣現在的氣息已經有些混亂了。

本來的功力只是藉助那個心訣暫時續了,已經是從極限中挖出來的,一路走來耗費的精力和現在為凱瑟琳療傷,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十秒,可是依照現在如洩氣的氣球般的她已經是難以言語的了,而凱瑟琳也終於支援不住昏死過去了。

到山頂上,青蔥的樹木,茵茵的芳草,可人的花兒如今已經面目全非,東倒西歪雜亂無章了。

而此時受傷的人也不少,有認識也有不認識的,林間硝煙瀰漫,到處都是鳥驚起的呼叫聲,隨著那鳥驚起的地方亦宣追了過去……

“住手……”才剛剛到林子入目的就是那廝殺,而其中最讓她在意的不過就是那幾個人了,看著庫法西斯的劍已經接近丹尼爾,亦宣已經顧不上思考,還沒來得及放下凱瑟琳,身體已經先動,快速的橫在中間,後背面對著庫法西斯明晃晃的劍。

本來就為一聲熟悉的驚叫也閃了神的庫法西斯再見到面前擋住的人,雖只是背影,但是那熟悉的背影和白色的特徵無可置疑,硬聲聲的懸崖勒馬,收回件,心頭一陣悶氣,一口血水也上來了,不過他卻似乎沒有感覺吧,只是欣喜的看著面前的人。

“芙兒,你終於醒了,你總算肯醒了。”

想去拉亦宣,卻早已被回過神來的丹尼爾錯開。

陰霾的看著丹尼爾,眼中的殺氣越來越重,勾起一抹懾人的彎度,“不用擔心,芙兒,既然你特意選擇在今天醒過來,那我就讓你見證一下他們一敗塗地,命喪我劍下的狼狽,我會證明世間也只有我才配擁有你。”

丹尼爾雖然不明白庫法西斯的一些話,但也沒去想,猜也能猜出什麼來,直接把亦宣拉向身後帶到一旁的眾人中,也幸虧庫法西斯突發奇想,想先單獨和那六個人一決高下,所以他們也只是傷了一些,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而被剛剛的驚嚇嚇到的眾人也回過神來,帶著驚喜看著亦宣。

而被打傷在一邊的幾個人也帶著狂喜。

亦宣沒有理會他們的情緒,把凱瑟琳交給最近一旁的肯迪爾夫和凱地,這當中只有肯迪爾夫和威廉學過醫,而他在外國的日子也轉修醫學,“先看著她,想辦法幫她治療。”

沒等他們開口亦宣已經轉身看著丹尼爾,再看著有些狼狽的幾個人,現在每個人都受了傷,特別是威廉,身上到處是劍傷,每一劍都恰到好處的在血脈間,表面看是輕傷而已,但只有其中的人才明白他的利害,而那每一間無不透著狠辣陰唳的怨恨,好毒辣的手法,這根本就想在和獵物玩遊戲般,這樣讓他慢慢拼到血流盡為止,心在疼在恨,看著威廉就想起那個無緣於世的孩子,眼中恨意更加一分,也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