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漢接到指示,掰開了電梯門,那是一個年久失修的空電梯,司馬晨雙手被綁著,吊垂在電梯中央,手上已經被染紅了,臉上卻異常的慘白,偶爾的幾處青紫還點綴了點顏色,嘴唇已經裂開。身上的黑色夾克皮衣已經破爛連連,稠粘的血液遍佈全身,已經幹了硬硬的貼著身體,如一個空白的晴天娃娃一樣,沒有靈魂。

“混蛋,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丹尼爾的怒吼聲中帶著恐懼和心痛。他害怕他就那樣離開了。

“別擔心,他還沒死,我這個人很善良的,喜歡成人之美,既然你們六個感情那麼好,我怎麼可能把你們拆散了呢,當然會讓你們同時死在一起。呵呵,哈哈。”

“姆斯特與斯特里特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丹尼爾冷冷的盯著他那張猙獰的臉。

“呵呵,斯特里特先生,未來的繼承人,你應該知道身為一個高階的殺手,食指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嗎?那是生命。不過拜你那個高貴的父親所賜,我還一下著丟了兩隻,這麼多年來我忍辱負重就是為了等機會,好好報答他,我要讓他感受到失去最愛的痛苦,讓他苦苦培養的繼承人化為一具屍體。”

“那你找我就行,為什麼還找上他們,還有,你認為我那個父親會為了他的傀儡而哭泣嗎,頂多就覺得可惜一點。”

“呵呵,你父親怎麼想無所謂,至於這幾個,我當然不會蠢到和你父親犯同樣的錯誤,留下後患。”

“現在該開始了,哦,忘了告訴你,那個電梯下經過改造,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很老套的陷阱而已,無非就是密密麻麻的尖刀。而且尖刀下面還烤著火,半個小時後等整個電梯的金屬都變熱了,繩子會自動斷開的,呵呵,是不是很有趣啊。”

“混蛋,”丹尼爾拿起槍,看向威廉笑了笑,對準了樓上的一個角落開了一槍,子彈在人們未防時以九十度反射到威廉那邊,威廉笑了笑,身子微微一帶,子彈狠狠的打中那個拿槍的男人,威廉順勢跳了下來。

“哼,反正都是一死,你們逃不了的。”

瞬間,四周又出現了幾十個持槍的人,把他們五個都圍在了中間。幾個人相視一眼,默契的點了一下頭,開始攻擊,槍林彈雨,幾個人在地上翻滾躲閃,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只一會就已經接近了那些人,開始了廝殺。

拳頭到過的地方,沒有不倒下,奪下槍以牙還牙的射殺,都以接近樓上為目的,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突然門外又暴起裡槍聲,一夥人衝了進來,丹尼爾他們暗叫不妙,只是那些人的攻擊好像不是對他們來的。

恍惚間一個黑色的人影以瞬間的速度飛過,等人們回過眼來,形式已經變了。

樓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男人,一身黑色夾克皮衣,身材比較嬌小,凌亂的短髮下帶著一副墨鏡,墨鏡下橫過鼻樑是一條褐色的疤。領子高高拉起遮住了三分之一臉。

白皙的手指正拿著一把精緻的小刀,頑皮的架在姆斯特的脖子上,“繳械投降,不然他就沒命。”冰冷的聲音毫無溫度。

樓下的人面面相窺,丹尼爾他們也鬆了口氣,肯定是老爺子的人,不愧是老狐狸。

“快救晨”威廉突然叫了一聲。隨著他的聲音一聲槍響響起了,金燦燦的子彈直逼司馬晨。

眾人的臉瞬間煞白,絕望的看著子彈的軌跡,突然叮的一聲,子彈和一把銀刀想撞,各自改變了軌跡,失去刀子的要挾,姆斯特快速反撲,尖銳的食指向旁邊的神秘男子刺去,男子雖匆匆躲過,還是被刺傷了,鐵器從肩膀抽出,帶出猩紅的血液。

旁邊的槍聲也響起來,不斷向男子掃視,而男子都以恐怖的速度避過,下面也因這個變故亂了起來。

神秘男子一邊吃力的避開子彈一邊和姆斯特打鬥。

“晨的繩子快斷了,下面很危險。”冷冽朝上面喊了一聲,現在有希望的就只有他了。

果然,司馬晨晨的繩子已經有斷裂的跡象了,由於熱度,司馬晨的臉已經由慘白變成紅了,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嘴已經裂開得不像樣了,再裂就壞了。司馬晨好像恢復了一點意思,眼睛不斷顫動,嘴邊也微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