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可以全全信任別人給你的資訊,而且你是我的徒弟,你要聽我的,我要你殺那個人了嗎?”萬靈皺眉嚴厲道。

千機一愣,低下頭小聲道:“徒弟知道錯了。”

千機的聲音很淡,很平靜,但是雙肩卻在微微的顫動。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不要哭了好嗎?對不起。”萬靈擁千機入懷,小聲道。

萬靈的聲音溫暖柔和,讓人掉進去就會沉淪。

千機沒有哭,但是她的心卻一片迷茫,師傅是愛她的嗎?他們真的可以成為戀人嗎?又或者他們永遠都是上下級的關係?

晚上,千機洗澡的時候,看著水波盪漾,她把頭埋進了水桶裡,感受著在水中的窒息,她紛亂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萬靈要她潛入軟香閣,吸引上官千秋的注意,讓他愛上自己,然後假裝殺了他,給外人一種上官千秋已死的錯覺。

在把上官千秋送到萬靈跟前。

萬靈想要上官千秋為他所用。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在窒息到要昏厥前,千機浮出了水面。

千機回到房間,對著銅鏡,把三千青絲梳順,忽聽嘎吱聲一聲,門被開啟的聲音,千機的心忽的一提,警惕的放下梳子,抓起匕首,但聽到那緩緩的輕而又慢的腳步聲,千機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她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笑著轉頭道:“師傅。”

但是千機看道的不是萬靈那張乾淨的讓人很舒服的臉,而是冰涼的玉面。

萬靈的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扇子,手按著千機的胳膊,把她抵在了鏡子前,“你明天就要去軟香閣了對吧。”

“是的,師傅。”千機的眼睛毫無恐懼的看著萬靈玉面下那帶笑的眼睛,那笑邪惡又肆意。

“那你以後就不是我的了。”萬靈的手輕輕撫過千機的臉。

千機的臉白皙順滑中帶著淺淺的粉潤,像一朵將開未開的桃花,惹人期待,千機抿了抿嘴,卻沒有說話,她的手緊緊握著背後的匕首。

萬靈微微一笑,抱起千機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他看道了千機背後緊緊握著的匕首,他抱著她,她握著匕首,只要狠心刺來,自己必死無疑,但是萬靈知道千機不會。

“那你今天就屬於我一個人,好嗎?”萬靈的臉靠的很近,眼睛如水,但中間隔著一個冰涼的面具。

“不好。”千機的眼神堅定,但背後的抓著匕首的手在發抖。

“你說什麼?你願意把你的第一次給那些個陌生人都不願意給為師嗎?”萬靈的手掐住千機的脖子,黑紅色的眼睛滿是瘋慌,

千機的脖子被掐的紅腫,千機的嘴唇溢位了血,被血染紅的嘴唇微抿,無聲的說了句:“我不願意和帶著面具你做這種事。”千機背後的手握著匕首,鮮紅色的血然染紅的不僅是千機的嘴唇,還有手心。

萬靈默默的鬆開了千機的脖子,顫抖著手取下了面具,面具下是一張乾淨的臉,還有一雙神色複雜的眼睛。

萬靈緩緩的吻上了千機的嘴唇,那血是鹹的,帶著難言的味道,那一夜,他們都是第一次,千機很害怕,萬靈很緊張,那一夜是甜蜜的,但有帶著莫名的酸澀。

那天后,萬靈在千機面前在也沒有帶上那白玉面具,因為他想千機看道的是美好的他,不是那個充滿戾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