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晚上熄燈後不要掙眼,黑暗裡有人,哈哈,你說她是不是有病啊。”孔曉佩笑道。

夜晚,到了熄燈的時間,在巡邏的蒙面女人的打鑼聲中,安雪琴吹滅了燭火。

寂靜的黑夜裡,風吹打窗戶的聲音被放大了數倍,周圍靜悄悄的,唯有蒙面女人的打鑼聲在空氣中傳播。

漸漸的打鑼聲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蟲鳴聲,和風吹過門窗的嘎吱聲,黑暗中恐懼正一點點的瀰漫。

“曉佩,你睡著了嗎?”安雪琴抓著被子角小小聲道。

“還沒。”孔曉佩轉過頭面向安雪琴道。

“我後面是不是有人,我,我害怕,不敢掙眼。”安雪琴的聲音在顫著抖。

“別自己嚇自己,你後面沒有人。”孔曉佩道。

“我不是人啊。”忽然一個聲音從安雪琴的背後傳了出來,那聲音沙啞,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很是詭異。

安雪琴和孔曉佩相視一眼齊齊尖叫,“啊!!!”

孔曉佩連忙點燃了燭火,燭火橙紅色的光照亮了黑夜,也安撫了孔曉佩的心,她在朝安雪琴身後看去,確實有人。

不過那人是六小咪。

安雪琴此時也看到了六小咪,拍了拍胸口道:“六小咪,你剛剛嚇死我們了。”

六小咪一臉滿然的道:“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哪有嚇你們,剛剛不是你們突然尖叫嗎?”

六小咪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六小咪,不是你在雪琴後面突然說我不是人的嗎?”孔曉佩道。

“你們是做噩夢了吧,睡覺,睡覺,通常第二次睡覺都不會做惡夢了。”

真的只是惡夢嗎?如果是惡夢她和安雪琴怎麼做同一個惡夢,這不合理。

“那,我們熄燈嗎?”安雪琴怯怯道。

“熄燈,我倒要看看千機想要做什麼。”孔曉佩把剛剛的那詭異的沙啞聲音當做是千機在搞鬼。

但是真的要熄燈的話,她又不敢,心裡毛毛的,萬一不是千機做的惡作劇,而是真的鬼?

“千機,你在嗎?”安雪琴對著窗外喊了一句。

“在。”千機道。

“那,那你在哪裡?”安雪琴看了看窗外一個人影都沒有,卻能聽道千機的聲音,安雪琴心裡毛毛的。

“我在屋簷上,放心,沒有鬼,有鬼,我會進來殺鬼。”千機的聲音沒有一點情緒,但是聽道這個聲音,安雪琴和孔曉佩就好像吃了一劑定心丸,沒有那麼緊張了,孔曉佩和安雪琴靠著窗睡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屋簷上,千機一臉冷漠的抓著一隻木偶的脖子。

木偶的手腳都有一條條絲線纏繞,木偶的臉上,用紅色和黑色的顏料塗抹出了一張詭異的笑臉,在黑暗裡木偶像是被鬼附體了,正抖動著。

千機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水果刀雖然沒有匕首好用,但是切開連線木偶的線錯錯有餘。

當最後一根連線著木偶的線被砍下,木偶的口中,笑臉的中見,那黑色的血盆大口中吐出了一張紙條。

千機把紙條放胸口,然後緩緩站起來,消無聲息動用輕功跳至一處偏僻的院落。

院落雜草叢生,看起來很是荒蕪,院落裡面的傢俱都佈滿了蜘蛛網,唯有一張木桌出奇的乾淨,千機把木偶放在桌子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