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平日裡總是笑盈盈的,對誰都很和善,但是她突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你的時候,你的內心會產生一種恐懼,這是未知的恐懼,因為你不知道她發起火來會做什麼,因為她從來沒有發過火。

“媽媽”帶著女孩到了一個房間,關上了門,他們聽不到裡面的說話聲,覺得沒有意思了,也就一擁而散了。

不過有一個九歲女娃子獨自來到妓院,要跟妓院的媽媽學藝這件事卻是在城裡傳開了,成了茶餘飯後聊天的談資。

天機閣,一位白衣少年看到影衛上奏的關於“她”的密信,眉頭又皺了起來:“有人看到她的樣子的嗎?”

“沒有,除了媽媽,沒有人看到過她的樣子。”影衛道。

“很好,她竟然想學藝,我們就教,把她放在殺手閣,安全,也不會壞了我們的計劃。”白衣少年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他執筆在白紙上寫下了兩個字,手輕輕的描摹寫的字嘴角微勾,帶著溫柔,也帶著苦澀。

“姐姐,你的女兒和你一樣,讓人捉摸不透呢。”

雪月閣的“媽媽”帶女孩到房間一臉嚴肅的用口唇道:“你是學過唇語嗎?”

女孩點了點頭,用唇語道:“這是母親教的。”

雪月閣的“媽媽”在看到女孩用唇語說自己想學殺人時就起了疑心,在確認女孩會唇語的時候,她的疑心越來越重。

但當她撩開孩子凌亂的頭髮,看到孩子的面容的時候,她愣住了,嘴巴張開,想說話,但是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雪月閣的“媽媽”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笑著擁女孩入懷,然後從後門離開了房間,來到了浴室,她細心的幫孩子洗澡。

一邊用毛巾輕輕擦拭女孩的手一邊道:“以後你不要叫我“媽媽”,叫雪姨。”

女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雪姨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道:“無名。”女孩沒有發出聲音,說完後轉頭看了眼門口的地板。

雪姨朝女孩的目光望去,真的有一道黑影在動,看起來像人的影子,但是他好像不是來偷聽的,在門口放下了一樣東西就離開了。

雪姨輕輕開啟門,赫然發現木板上有一封信,還有一塊石頭固定,雪姨看到信封上的標誌,四下無人,雪姨悄悄把信封藏了起來。

等安頓好了女孩,雪姨連忙回到房間。

在夜幕的渲染下,在雪月樓的熱鬧氛圍的背後,在燭火搖曳間,火苗的跳動中,泛黃的信紙上赫然出現了幾個連著的紅色文字,當紅色的文字都陸陸續續出現後,幾秒的時間,紙張突然自己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