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馮千里關好房門,開啟雲希給的密封的袋子,一開啟,一條條綠色的藤蔓向四周衍生,就像一條條雙頭蛇,詭異又恐怖。

但奇怪的是,奇異的花朵在接觸到馮千里手上的手電筒光芒後就會迅速枯萎,就好像一條蛇給白色的空氣灼燒一般。

藤蔓到了視窗就停下了,在微弱的月光下,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帶著幽綠的熒光徐徐綻放,一陣特別的味道在空氣中漫延。

馮千里陷入了沉睡,夢裡,她又見到了那兩個和自己小時後長的很像的女孩。

(叫馮千里的小女孩,我們叫她小千,叫香九里的女孩,我們先叫她小九)

夢境裡,在許多的墓碑中有一個墓碑上照片特別熟悉,馮千里走過去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夢境裡的男子。

男子的墓前有許多白菊,墓前也站了很多穿黑衣服的人,他們看起來悲哀,其實一點都不難過,站在最前面的女子在哭,但馮千里總覺得她哭的並不難過,而是喜極而泣,這些感覺竟然不是因為他們做了什麼,自己覺得,而是下意識就知道。

她還知道,這個女子是小千的媽媽,是墓碑照片上男子的妻子。

就好像這些感覺在很久以前就感覺到了,這種判斷好像在很久以前,自己就下了定論,這一切都顯的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她如果原本就有這些記憶,那為什麼她沒有小九的記憶,就好像她憑空出現一樣。

墓前,小千拿著一朵白菊,靜靜的看著墓碑,她沒有哭,一點眼淚也沒哭出來,她只是站在墓前,雙肩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就好像墓碑上照片裡的,不是笑的一臉如沐春風的男子,而是洪水猛獸,而且隨時有可能從照片裡跑出來。

小千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一旁女孩的手,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來祭拜的黑衣人見小千雙肩抖動,以為她在哭,而且哭的很傷心,所以走前都和小千說,節哀。

她們好像一點都沒有看到小千旁邊的小九。

因為如果他們看到小九,就覺不會說節哀,而是......這孩子怎麼這樣。

因為小九在笑,而且還笑的很嗨,眼淚都笑出來了,就好像一場很難的遊戲,她打贏了。

不管小九是其他人家的孩子還是這個墓碑照片裡男子的女兒,她這麼肆無忌憚的笑,有人看到,她不應該被罵白眼狼,畜生不如,誰家的孩子這麼沒家教之類的嗎?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小九在夢境裡只有小千可以看到,也只有小千可以觸碰到小九的身體,聽到她的聲音。

“不用怕,他已經在這這個世界,不會有人在傷害到你了。”小九笑完道。

小千的嘴,抿了抿沒說話。

沒有人看到,在墓地一個角落,太陽很難照到的地方開出了一朵九里香。

馮千里醒來時,花都消失了。

馮千里看著初生的太陽道呢喃,你是誰。

九里香,是一種喜歡太陽的花朵,但它卻生在黑暗,不可以接觸到太陽。

馮千里最近心情都很低落,當馮千里不說話,發呆的時候,蘇子藤很是擔心,因為雲希交到馮千里手上的變異九里香的種子的蘇子藤給的。

他知道自己這樣那朋友做實驗很可恥,但是,他急需一份專利,如果變異的九里香真的和他想的那樣,那麼他這份專利就可以賺不少的錢,他最近急需錢,母親正臥病在床,他在千里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

但,見馮千里日益憔悴,他心裡又有點心疼。

正常的人,聞到九里香會頭暈,出現幻覺,以及做噩夢,但是第二天就會像沒事人一樣。

但馮千里在第一次聞到花香後,就一直做噩夢,不僅如此還想繼續。

這不是一個做了噩夢的人該有的變現。

但如果她沒有做噩夢,這幾日的疲倦焦慮,和喜歡發呆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天用電擊棒電他們的人......為什麼長的那麼像馮千里。

蘇子藤心中許多的疑慮,一時還解不開,他看了看還在發呆的馮千里,蹙了蹙眉,手背輕輕的碰了碰馮千里的額頭,馮千里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你幹嘛?”

“你最近精神不是很好?”蘇子藤的言語中帶著關心。

“嗯。”馮千里點了點頭,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沒發燒,放心吧。”

“下節課考試,老師說的。”

“什麼?”馮千里的臉一下苦了下來,“不會吧?”她這幾天總是晚上夢見奇怪的東西,早上的時候就很困,一點精神都沒有,根本就沒聽清楚教授講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