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卿親自接過披風給江醉瑤披在身上,摟在懷裡小心的扶著她的手,言道:“手怎麼這麼涼?回去讓下人給你備上熱水,好好燙一燙。”

飯桌上的人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韶子卿,他們可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疼惜過任何人。

王氏小聲對韶子峰嘀咕道:“你不是說你這大哥一向厭棄大少夫人嗎?怎麼我看這百般呵護的,很是恩愛呢。”

韶子卿也是一頭霧水,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出了正院,往回走的路上,韶子卿仍舊將江醉瑤護在懷裡,問著:“要不要走快些?會不會耽誤服藥的時辰?”

江醉瑤笑著搖了搖頭:“我是尋了藉口故意離開的。”

韶子卿點了點頭:“怎麼?不願聽王氏說話了?”

提起那個王氏,江醉瑤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姑娘口中滿是是非,我果真是懶得聽了。”

韶子卿冷哼一笑,雖然沒說什麼,但只怕心中也是厭煩,只道了句:“既是不願聽日後便與她少來往。”

待回了東院,韶子卿扶著江醉瑤坐在軟榻上,韶子卿關切的問道:“冷嗎?”

江醉瑤笑著搖了搖頭:“這一路走回來,有你護著,我這披風都是熱的,怎會冷?”

韶子卿這才放心,問了句:“楚頤呢?”

惜紜趕緊去了偏殿,回來的時候稟道:“小姐已經睡下了。”

韶子卿這才坐在了軟榻上,若是楚頤沒睡,他定是要去看看的。

靈卉打了一盆熱水來,江醉瑤將手泡進熱水裡,靈卉還特地將炭火盆放在了江醉瑤的腳下。

江醉瑤看著歪在軟榻上的韶子卿,言道:“有件事我得與你說道說道。”

韶子卿回了句:“什麼事?”

熱水浸泡玉指,熱乎乎的,江醉瑤將手背翻過來泡著,道了句:“你未免有些太過溺愛楚頤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你看看養在母親身邊的韶彥,被母親慣愛成什麼樣子了。”

韶子卿坐直了身子,認真道:“我只這一個女兒,我不寵她誰寵?這些年我這做父親的不曾陪伴一日,總要彌補些。”

這樣的話,讓江醉瑤心頭一熱,但該說的道理還是要說:“慣子如殺子,難不成你想我們的孩子長大了是個跋扈不講理的脾氣?那可是不成。”

韶子卿提唇一笑:“我生的是女兒,與韶彥可不一樣。再說,有你這個母親教導,我自然放心,日後在楚頤面前,你唱紅臉你唱白臉便是。”

江醉瑤立馬臉色一沉:“好啊你,竟然還藏著這樣的心思,等楚頤長大了,必是喜歡你這父親,討厭我這母親了。”

韶子卿自是會說話的:“那怎能?就算你嚴加管教,咱們的孩子必然是個孝順的,定是不敢不敬你這母親。”

江醉瑤扯出一抹無奈的笑意,將手從熱水裡抬了出來,拿起早已備好的毛巾擦著手,時辰也是不早了,靈卉鋪好了床,江醉瑤和韶子卿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