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紜接著道:“好些官家婦人都想來探望您,不過按照少爺的意思,都推掉了,說您有傷在身,不便見客。”

江醉瑤點了點頭:“這樣最好了,不過都是來巴結的,我在肇京與那些官婦從無來往,有什麼可見的。”

惜紜壓低了聲音,又道:“只是有一件事,少爺讓奴婢問問您的意思。”

江醉瑤想著,韶子卿在路上,或許就知曉了這些事情,提前做了安排,眼下剛入府,也不見蔣氏和韶江來打擾,也定是韶子卿提前打了招呼,他知道她不願見他們。

不過這些事韶子卿都能做主,還有什麼事呢?

江醉瑤便問道:“什麼事?”

惜紜便道:“戶部尚書大人前些日子來過,問過您的歸期,老爺回的是也說不準您哪日回來,若是回來了,便會差人去尚書府通知一聲,少爺讓奴婢問問您的意思。”

原來是孃家人啊……

江醉瑤心底不免泛起一陣冷笑,想來如今是皇家給她平反了叛國的罪名,不然只怕定是恨不得離她遠遠的,撇清關係才好。

這樣的孃家,見與不見又有什麼意思,江醉瑤便道:“差人告知我回來便是,不過人我就不見了,就說我受了重傷,需要靜養。”

惜紜點了點頭,轉頭會靈卉道:“這種事我交待給別人不放心,還是你親自跑一趟吧。”

靈卉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待靈卉走遠了,江醉瑤問道:“靈卉這丫頭還算伶俐吧?”

惜紜當然知道江醉瑤在問什麼,回道:“主子放心,這丫頭沒什麼鬼心思,是個可靠的,您放心讓她伺候便是。”

其實,江醉瑤從來沒懷疑過靈卉,但畢竟是曾經秦南弦身邊的人,多少也要問些才能放心。

這時,赤嶸從外面走了進來,到了韶子卿身邊低語了幾句,韶子卿回道:“這種事你與我說什麼,又不是來探望我的,與醉瑤說。”

聲音雖不大,但江醉瑤還是聽見了,想著又出什麼事了。

赤嶸走到了裡間,稟道:“少夫人,蝶衣求見。”

江醉瑤先是意外,隨即問道:“人呢?”

赤嶸回道:“人就在門外候著,說是來探望您的。”

既是蝶衣,還特地前來,江醉瑤當然是要見的,便道:“讓他進來吧。”

話音一落,韶子卿立馬抱起楚頤,笑道:“乖女兒,父親帶你出去玩兒。”

憑誰都看得出,韶子卿這是特地給江醉瑤和蝶衣聊話的機會,看來他必然也知道蝶衣的身份,刻意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