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讓韶子卿去太玄族的?”,江醉瑤詫異的問著。

太后點了點頭,江醉瑤往深處一想,又問道:“這麼說,當初太后是故意弄傷了韶子卿的?”

太后機敏一笑:“若不來真的,太玄族豈能信呢?”

這一瞬間,江醉瑤已啞然。

這近兩年下來歷經磨難,出生入死,竟是這樣的結果。

細想這兩年的經歷,江醉瑤問道:“這麼說,韶子卿這些年在外面做過什麼,您都知道?”

太后將手裡的暖手爐放下,將手捂在雙膝上,回了句:“當然,皇城司部署全國各地,那都是哀家的眼睛和耳朵。”

江醉瑤咬了咬唇畔:“既如此,太后為何當初不與臣妾說清楚?畢竟臣妾也是皇城司的人啊!”

是啊,當初江醉瑤跟著皇城司一路搜尋韶子卿的下落,在鄙國的時候,江醉瑤忍痛離皇城司而去,竟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在配合太后演了一場戲罷了。

太后也知江醉瑤內心的委屈,道了句:“國之大計,總是不能因小失大,哀家知你苦楚,但治國之路應計測深遠,所以當時也只能瞞著你。”

江醉瑤在乎的不是自己,而是韶子卿。

他揹負著叛國的罵名,過著被通緝的日子,縮在鄙國那虎狼之地謀生,點點滴滴算下來,一切竟是為了朝廷。

江醉瑤的心不由替韶子卿疼,頂著天下罵名,只為國之大計。

他從來沒與她說過,連她都瞞著。

江醉瑤這才知道,從一開始她便誤解他了,她是何等糊塗。

“這麼說,當初臣妾與韶子卿在慶國的事,您也知道?”,江醉瑤問著。

太后點了點頭:“當然,還記得讓你假孕的藥嗎?那就是哀家讓秦南弦給你特地準備的。”

怪不得,怪不得那藥沒能露出任何馬腳,哪怕是在慶國御醫的眼皮子底下,都不曾被發現,秦南弦的醫術,必定是讓人放心的。

江醉瑤冷清一笑:“臣妾原還不解,韶子卿與慶國做對到底想得到什麼好處,原來,是太后的意思。是太后想借韶子卿的手,毀了榮國的大敵。”

太后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就是順帶的事,主要還是太玄族,如今太玄族才是榮國的心頭大患。”

江醉瑤深沉的嘆了口氣:“既如此,太后又何必讓臣妾潛伏在韶子卿身邊呢?臣妾當初還不解,為何離開鄙國之後,皇城司便再無人與臣妾聯絡,探知韶子卿的訊息,原來不過都是做給旁人看的。”

太后焐熱了老寒腿,扶著軟榻扶手站起身,望著某處呆滯片刻,意味深長道:“你以為榮國的敵人只有太玄族和慶國嗎?那都是遠處的,近看這朝野上下,同樣也有敵人。”

江醉瑤不知太后所指的人是誰,但如此精心謀劃,如此掩人耳目,為的就是要讓人世人堅信,韶子卿的的確確是判了國。

太后隨即又道:“宛筠被掠一事,哀家派人查過。”

江醉瑤吐出一個人名:“是太子嗎?”

太后冷清一笑:“若是他,這件事便好辦了。”

不是太子?江醉瑤想不到還會有誰,好奇的問道:“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