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聽了江醉瑤的話,卻是帶著猜忌的問道:“我如何信你?”

一句問話,徹底將婆媳之間拉遠了。

不過也是可以理解,韶子卿無聲無息的忽然消失,緊接著便傳出叛國的訊息,而後江醉瑤也入了皇城司,再後來也不見了。

這種事,蔣氏聽說的那些流言蜚語也都是皮毛,裡面的內情她一概不知,加上之前江醉瑤為了見楚頤一面,強硬入府殺了個下人,所有的事情連貫到一起,蔣氏如何能安心。

對於這些,江醉瑤都明白,但卻沒有一句解釋,只道:“母親可知父親去了哪裡?我與父親說個清楚。”

蔣氏臉色一緊,越發冷淡:“有什麼話,你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江醉瑤也算是在韶家住過的人,她清楚蔣氏雖是當家主母,但五十萬兩這筆鉅款,蔣氏還是做不了主的,加上裡面的事情錯綜複雜,也更不是她一屆婦人能聽得明白的。

所以,江醉瑤執意道:“母親若想救妹妹,便趕緊讓父親回來,只有三日的功夫,可拖不得。”

說到底,還是蔣氏自己的女兒出了事,固然是急的,眼下人丟了多日不見蹤影,焦心之下也顧不上江醉瑤是否有其他心思,竟還自己出去叫人去叫韶江回來。

蔣氏出去的功夫,江醉瑤瞥見蔣氏放在桌上的絲帕,仔細瞧了瞧,絲帕角上繡著蘭花,回想方才蔣氏看著這帕子出神的樣子,看來定是有特殊意義的。

添了炭火的雪青起身時見到江醉瑤瞧著絲帕思量,便道:“這帕子是從前小姐親手繡的。”

如此,江醉瑤便明白了。

等了許久,直到天色泛黑,韶江人才回府,聽說是蔣氏去知曉的地方撲了空,最後差人詢問了許久,在宮裡尋見的韶江。

韶江急匆匆的回來,剛入前廳,看到江醉瑤的時候,同樣的驚訝。

只是照比蔣氏和下人來說,他並未大驚失色,也沒有詢問其他不要緊的話,直接開門見山道:“宛筠人在哪兒?”

江醉瑤看了看周邊的蔣氏和閒雜的下人,韶江便道:“你們都出去。”

下人們自然不敢怠慢的走了個乾淨,只是蔣氏沒走,反而還落身坐下了。

韶江便說了句:“你也出去。”

蔣氏一愣,頓時就急了:“我為什麼要出去?”

韶江蹙眉道:“待我問了個清楚,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可蔣氏仍舊不願:“宛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為什麼不能留下來聽清楚。”

“讓你出去便出去!”,韶江吼了一聲,蔣氏正要急著發牢騷,卻被一旁的雪青攔下,雪青給蔣氏遞了個眼神,搖了搖頭,蔣氏這才作罷,千不願萬不願的甩袖而去。

該走的人都走了,韶江開口道:“說吧,宛筠人在哪兒。”

“連城。”,江醉瑤回著話,讓韶江感到詫異,但緊接著便是惶恐:“你說什麼?宛筠在連城?”

江醉瑤堅定的點了點頭,使得韶江更是坐立不安,他知道連城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韶江才是真的急了:“宛筠怎麼就去了連城,她與此事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