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可以笑著做出這樣令人驚悚的事情,而且還能毫不在意的已然溫潤的笑著,真的太可怖了。

這時,門外想起了秦南弦的聲音:“早點買回來了,咱們何時動身?”

以宸擦拭著帶血的手指,回了句:“即刻動身。”

扔下這句話,不管不顧慘死的刀疤女,抬步就離開的房間。

江醉瑤看著如此驚悚的場面,她的腿開始漸漸發軟,竟邁不開步子。

秦南弦見狀趕緊走了進來,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立馬遮住了江醉瑤的眼睛,摟著她的雙肩把她帶了出去。

出了客棧,上了馬車,江醉瑤仍舊餘驚未消。

秦南弦拿出剛買的包子,遞給江醉瑤道:“吃點東西吧。”

江醉瑤接過包子啃了一口,忽然腦子裡響起刀疤女的慘狀,立馬乾嘔的將包子全吐了。

秦南弦趕緊拿出水袋,遞給江醉瑤道:“喝口水緩緩。”

江醉瑤眼下只覺噁心難耐,哪裡還有心思往下嚥東西,厭棄的推開水袋,怒道:“我喝不下去!快拿走!”

江醉瑤將頭伸出窗外,一陣乾嘔不停,秦南弦輕拍著她的後背,蹙眉道:“既知道自己見不得這樣的場面,又何必進去看呢?”

乾嘔過後,江醉瑤坐回馬車,已無胃口再進食,看著外面套車的以宸,她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他可怕了。”,江醉瑤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

秦南弦看了一眼以宸,嘆了口氣:“他既是馳電堂的人,便是磨礪出來的人。”

江醉瑤搖了搖頭:“她最讓我感到可怖的,是他在殺人的時候,他居然還能如平常那般笑著,殺人讓他很快樂嗎?還是說,對人施以酷刑,會讓他快樂。”

秦南弦勸慰著:“別再想那些了。”

江醉瑤看了看客棧,看向以宸的房間,問道:“那屋子死了人,不會有事嗎?”

秦南弦言道:“後事都會處理好的,你不必擔心。”

“那晴兒呢?”

“晴兒是誰?”

“就是跟著刀疤女人的小姑娘。”

“後事交給玉赫去安排了,屍體會處理掉,至於那個小姑娘,也會送到她該去的地方。”

江醉瑤失聲一笑:“她該去的地方?她這樣的年紀,本該獲得自由,皇城司會給她自由嗎?”

這樣的話,讓秦南弦徹底無聲了,無奈的嘆了口氣:“照比在韶子卿手裡,交給皇城司對於那孩子來說,已經是很好的歸處了。”

江醉瑤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卸了口氣:“不過是同我一樣,一個與命運無法抗衡的人罷了,見自己不喜歡的人,做自己不願做的事。”

這樣的話,終究讓秦南弦臉色暗淡了下來,失落的問道:“我也是你不願見的人嗎?”

江醉瑤只是淡淡的看著秦南弦,當下的她,已經沒有心思去解釋任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