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

等了好一陣子,方才嚷著救人命的男人,終於把人抬來了。

秦南弦和江醉瑤一看,傷者全身上下不見一絲血跡,可是卻已奄奄一息,滿是淤青的身體,可以看到數不清的針孔,應是被扎的。

江醉瑤趕忙問道:“他這傷是怎麼弄的?”

男人緊了緊唇角,不敢說話。

秦南弦這時道了句:“他傷的太重了,而且還有內傷。”

江醉瑤上前查探,方才知曉,患者整個肋骨斷裂,那地方的淤青是最重的,應該是被重擊之下敲碎的,所以不受內傷才怪。

救人要緊,將男人抱進一間閒置的房間,秦南弦和江醉瑤走進去救人,等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本想尋將他抬來的那個男人,可找了好半天也不見人。

直至玉赫買了晚飯回來,江醉瑤問道:“那個送病者過來的人呢?”

玉赫將買來的餛飩放在桌子上,道了句:“不見了。”

這話讓人詫異,秦南弦驚問道:“不見了?去哪了?”

玉赫搖了搖頭:“不知道,說是回去取東西,到現在也沒回來。”

說完這句話,玉赫便入了後門走了。

江醉瑤站在原地,說什麼也想不明白,哪有把人送過來扔下不管的道理。

一天,兩天,整整兩天,再也沒有見到那個人。

那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好在傷者從昏迷中甦醒,雖然癱瘓在床,但至少是能說話的。

“這是哪兒?”,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傷者迷茫的問著,兩眼發空的樣子顯得毫無精氣神兒,他也不擔憂,就那樣淡淡的問著。

江醉瑤回道:“這是藥鋪,你受了傷,是我們救了你。”

傷者不再說話,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難道他就不再多問些什麼嗎?

秦南弦走上前,問道:“你是誰?”

傷者回了句:“我叫張子諾。”

“你是哪裡人?”

“……”

“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

“你家住在哪裡?”

“……”

秦南弦連連發問,可張子諾卻閉口不答。

江醉瑤便道:“你若不願說,我們也多問,但至少要告訴我你家在何處,等你病好了,我們好把你送回去。”

張子諾卻死氣沉沉的回了句:“我沒有家,你們隨便把我扔在一個地方,讓我自生自滅吧。”

這樣的回話,讓江醉瑤洩了氣。

本以為,他醒了也就有了著落,沒想到竟是這樣。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是以宸。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養傷,如今傷口雖還未癒合,但照比受傷那日,整個人好了許多。

他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對江醉瑤和秦南弦道:“你們兩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