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個人便暢快的笑談起來。

聊著聊著,子琳問道:“你們應是很親近的人吧?”

江醉瑤沒有開口,秦南弦言道:“這是我的夫人。”

子琳忙是提唇一笑:“果然,我一開始便猜你們是夫妻,沒想到還真是。”,語畢,子琳看著二人,眼底略有暖意拂過:“真是讓人羨慕。”

秦南弦疑惑問道:“羨慕什麼?”

“方才你說,你們是逃荒來的,途中定是艱辛吧?一直不離不棄,怎不讓人羨慕?要知道,這世上有多少愛侶始終不得善終。”,話到尾處,子琳的目光瞬間就黯淡了。

江醉瑤看出了子琳有什麼心思,但初次見面,總是不好多問什麼。

這時,子琳遞出一錠大銀子,道:“那日二位走的匆忙,還未結銀子呢,您快收下。”

秦南弦一瞧,這是一張一百兩的銀子,便道:“姑娘,用不了這麼多,您給我十兩銀子就行。”

子琳卻執意方才秦南弦的面前,言道:“我聽伺候我的丫鬟說了,跑了整條街也沒人給她開門,若不是遇見你們,我那夜就沒了性命,這銀子您說什麼也要收下。”

江醉瑤一看,一個賣唱的歌女,出手倒是大方,身邊還有伺候她的丫鬟,看來在如月軒身份還不低。

江醉瑤便道:“子琳姑娘,您太客氣了,咱們開藥鋪就是給人治病的,給您的用都是好藥,但也不值一百兩銀子,您還是收回去吧。”

子琳卻硬是把銀子塞進秦南弦的手裡,言道:“這銀子你們說什麼都要收下,你們能救我,我真的很感謝。”

這倒是讓江醉瑤有些生疑,看了看秦南弦,他也顯得有些猶豫。

子琳看二人這般表情,便道:“你們是外地人,來的時間短,在這連城,怕是沒有哪家藥鋪敢給我看病,更何況我那日還是被毒害的。”

江醉瑤立馬問道:“為什麼?”

子琳敷衍一笑:“因為一個人的緣故,旁人都不想惹我這個麻煩精,所以那日丫鬟跑了那麼久,也沒人給她開門。”

既然如此,便是子琳不想說,江醉瑤也自然不會再去問,但至少知道,這個子琳也一定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歌女。

秦南弦這時開口道:“我多問一句,姑娘為何會被砒霜毒害?看您也不是想不開的人,難道說是有人害您?”

子琳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低眸思慮片刻,輕聲道了句:“此事還沒查清呢。”

這般遮遮掩掩,便是不想讓江醉瑤和秦南弦知道,二人也不會再去問。

子琳抬起了頭,看著站在門外的身影,道了句:“跟著你們來的那位公子,怎麼不進來呢?”

既然子琳遮遮掩掩,江醉瑤也自然不會說實話道:“他怕生,很少與陌生人接觸,在外面等我們就行。”

子琳眼底一轉,不只是有心還是無意的說了句:“我看他腰間帶著劍,應是個習武之人吧?”

此話一出,江醉瑤和秦南弦便都不說話了,子琳也是識大體的人,便也不在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