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風涼,陽光不再明朗,帶來了一場又一場的秋雨,綿延的小雨從傍晚一直下到夜黑。

素素端著燕窩走了進來,對江醉瑤道:“姑娘,燕窩煮好了。”

江醉瑤起身,將燕窩的蓋子開啟,香氣飄逸而來,她拿出恭親王帶來的藥粒兒,捏在手裡問道:“陛下今晚還會來吧?”

坐在一旁不做聲的韶子卿,被這句話惹得眉頭煩躁鎖緊,有些不高興了。這些日子,韶子卿每日都會來,白日裡一直都呆在江醉瑤的身邊,畢竟他如今的身份特殊,也不能在宮裡隨意走動,不來江醉瑤這裡,也是沒地方可去的。

每日都是皇帝晚上來了,他便離去,至於夜裡是否會安生的呆在屋子裡睡覺,那就不得而知了。

素素點了點頭:“奴婢去御書房問過掌事太監,今夜還是姑娘侍寢,陛下正在批摺子,怕是今日要晚些。”

這近一個月來,慶國皇帝沒有召見任何嬪妃,只有江醉瑤。

偶爾有幾夜因國事繁重沒來,可江醉瑤也會故作諂媚的去找他,畢竟恭親王的藥是一日也不能落下。

今晚江醉瑤吃的有些少,深夜難免肚子發空,看著燕窩煮的還挺多,便道:“給我盛一碗,我有些餓了。”

素素尋了空碗來,給江醉瑤盛了一碗,體貼道:“姑娘小心,剛煮好的燕窩,很燙。”

江醉瑤接過碗,的確是有些燙,拿著勺子輕輕攪了攪,吹了吹熱氣,無名指長長的純銀護甲不小心沾染到了燕窩,素素趕緊拿了絲帕來,擦掉羹汁道:“這護甲太長,也是礙事。”

一句隨意的話,江醉瑤本沒放在心上,盛了一勺剛要放進嘴裡,就聽素素驚呼一聲:“姑娘,護甲變色了!”

此話一出,惹得江醉瑤忙是瞧去,當即便看到護甲尖尖兒上的確變了色,本該是銀黃的護甲,此刻已變成了暗灰色。

這可嚇壞了江醉瑤,她趕緊將勺子扔進碗中,心驚膽戰的將燕窩丟在桌子上,驚恐的看著。

這也驚動了一旁不曾注意的韶子卿,他走過來一瞧,便知這燕窩有蹊蹺,問道:“怎麼了?”

江醉瑤緊了緊唇角,道了句:“這燕窩被人下了毒。”

此話一出,足以讓韶子卿和素素兩個人面容大變。

江醉瑤趕忙看向素素,擔憂的問著:“你沒吃這燕窩吧?”

素素搖了搖頭:“沒有。”

江醉瑤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韶子卿插言道:“你確定是毒?”

江醉瑤可是醫者出身,這點把握她還是有的,堅定的點頭道:“必定是毒!”,隨即,她端起燕窩聞了聞,又道:“無色無味,果真是用心良苦了。”

素素忙問道:“,只是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能在皇帝寢宮的偏殿做手腳?”

江醉瑤冷哼一聲:“是啊,在這宮裡,除了位高權重的那幾位,還會有誰呢?”

素素立馬恍然大悟道:“是貴妃!姑娘自打入宮可從未的罪過誰,只有貴妃!”

江醉瑤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這個賤人,我不與她一般見識,她倒是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