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不屑的白了一眼:“傷?曾經被你傷透了的那個女人,已經被吊死了,而我,只是單純恨你罷了。”

“那你告訴我,你所謂最恨的我,這次救了你一命,你作何感想?”,韶子卿這話說的可謂是恰到好處,這也是江醉瑤這幾日以來最糾結的。

她那麼恨他,曾揚言不惜一切毀他所有,但就是面對這樣的韶子卿,卻救了他。

江醉瑤暗自緊了緊拳頭,不想深說,可偏偏韶子卿就是不肯放過,一點一點試探著江醉瑤的心:“我猜,你一定很痛苦吧?如今你欠我一條命,該如何殺我呢?”

殺?

這樣的字眼讓江醉瑤為之一震,她只是不想讓他順心如意罷了,卻從未想過殺他。

但這樣的心思,她從未對他說過。

撐著額頭的手有些發麻,韶子卿放下手臂甩了甩,輕輕一笑。

這樣的笑讓江醉瑤有些不悅,蹙眉道:“你那麼強,我如何殺你?”

韶子卿抬眼對上她的眼,冷道:“誰說殺人要舞刀弄劍?我現在整日呆在我身邊,我吃著你的藥,你想殺我,不是沒有機會。”

江醉瑤暗自緊了緊牙,他何時這樣能言善辯?

說到此處,韶子卿不再兜兜轉轉,發熱的他口渴的喝了口水,直接道出一句:“你我之間,本就不是同類,你當初若不執意要嫁給我,找個尋常公子,做個尋常夫人,那才是你的生活。”

這樣的事情,與現在的江醉瑤無關。

若是原主能早一點看透這件事,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原主就不會死,她也就不會穿越過來,早就在九泉之下了。

這一刻,江醉瑤真不知該痛恨從前江醉瑤的愚蠢,讓她經歷這些痛苦,還是該感謝原主的愚蠢,讓她得以重生。

“你提這些無用的事情做什麼。”,江醉瑤煩躁的不想接話。

韶子卿微微眯了眯眼:“你為什麼這麼介意提起過去?”

“你說的沒錯,你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本就不該有任何關係,所以我當初讓你休了我,你卻不肯。”

“其中原因還要我多言嗎?若能休你,我早就休了,甚至可以說,我當初都不會迎你進門。”

“你說這麼多,不過就是因為你忘不掉鄒顏傾罷了!”

提起那個久違的名字,韶子卿的臉色驟然變色。

江醉瑤卻不肯罷休道:“你只是替你不值,因為你愛的人是鄒顏傾,你只能接受你的妻子是她,所以你不願娶除了鄒顏傾以外的任何女子,更不願見到任何除了她以外任何女子做你的妻子!”

這樣的事實,江醉瑤從來都沒有說過,也沒有任何人說過。以至於韶子卿此刻說不出一句話,算是預設。

“你說話啊!”,江醉瑤大聲的質問著。

韶子卿終究是煩了,怒道:“沒錯,就是你說的那樣,我就是無法接受除了她以外任何女人做我的妻,更何況,是你這樣跟傾兒半點都不配的女子,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