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宮殿,江醉瑤便獨自回去了,赤嶸尋了韶子卿覆命。

將這一來一回的事情複述了清楚,韶子卿目光裡喊著猜疑道:“你就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赤嶸搖了搖頭:“按照您的吩咐,屬下並未跟隨夫人一同進衣鋪,外面一直盯著,夫人進去的很快,來來回回不過片刻功夫,與裡面的人也不過只說了幾句話而已。”

韶子卿深舒了口氣,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隨後,赤嶸又道:“夫人說,衣鋪七日後會準備好我們要的布匹,定金已經交了,這是文字契約。”

韶子卿抬手接過,看了一遍上面的字,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字據而已,並無可疑之處。

儘管如此,韶子卿還是道了句:“等到了那天,帶著她一起去。”

赤嶸點頭應下:“是,屬下會提前告知夫人的,只是,只帶著無羨一個人去,夠嗎?”

韶子卿十分自通道:“他若這點本事都沒有,我何必費盡心思救他出皇城司?”

“可無羨如今的傷還未痊癒。”

“放心吧,那點蝦兵蟹將,對於無羨來說如同螻蟻一般。”

七日後,如煙如霧的小雨,淅淅瀝瀝的淋溼了地,如萬條銀絲從天上飄下來。

江醉瑤撐著傘,跟在韶子卿的身側,她的身旁,還有赤嶸和無羨。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無羨已經可以下地行走自如了,但看似無礙的外表,內裡的傷卻還需養著。

無形之中,江醉瑤便知,今日必然不是隻去取布那般簡單,不然韶子卿怎能親自前去。

一路走過,引來好些人的注目,認識韶子卿的人向身旁不認識他的竊竊私語,人人都好奇,能在這鄙國吃的開,還明目張膽的要叛變榮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四個人,統一的黑色衣著,只是各自身上的圖案不同罷了。

江醉瑤繡著白蓮,韶子卿繡著麒麟,赤嶸繡著白虎,無羨繡著朱雀。

一走一過,氣場十足,引來無數目光,四人撐傘的手上,皆是戴著黑曜石指環,統一的不去理會旁人或疑惑或驚奇的目光,並排超前走著,周圍的人誰也不敢靠近,似乎很是避諱。

到了衣鋪,招呼的還是店小二,只是今日不見掌櫃。

“姑娘您來了,您來的可真是時候,今早剛到,就聽到後院,我給您把車叫來。”,看似熱情的招呼,可店小二卻說的很是嚴肅,看來也是被四個人的氣場所震懾到了。

這樣的氣氛之下,江醉瑤沒有開口,靜默片刻,只聽韶子卿道了句:“殺!”

一聲令下,只見無羨抬手一揮,一瞬之間竟掀起一陣大風而起,吹亂了衣鋪裡的所有,“嘩啦啦”的一聲,各種物件散落一地。

江醉瑤當即一驚,這就是無羨的本事嗎?

猝不及防的店小二被打飛,摔倒在地,驚恐之下顧不得疼痛,速速起身拿出櫃檯裡的寶劍,嚷了一句:“來人啊!有人砸店!”

忽而之間,從衣鋪的後門裡面閃出幾道黑影,他們看到眼前站著的四個人,立馬就知道是“昭”的人,無需多問,大戰一觸即發。

四個人加上店小二一共五個,舉劍便朝著他們殺來。

無羨又是抬手一揚,只一瞬之間,那五人便覺氣息窒滯,對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湧,勢不可當,雙如是一堵無形的高牆,向自己身前疾衝。

無人大驚之下,哪裡還有餘裕籌思對策,還沒等緩過神,便瞧見無羨袖中飛出一道旋風,速度快的眼睛都跟不上的擊打在無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