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江醉瑤按照赤嶸帶回來的路往回走,那條路是漫長的,長到江醉瑤走了整整兩天,才到了那處密林。

這一路,暢通無阻之下,是皇城司暗藏與隱蔽之處的保護,她早已發現一路走過來身後總是跟著人,但都是不同的人,每走一段路便換一撥人。

走到密林深處,江醉瑤發現,一路跟隨的人不見了,想來也是知道這地方接近韶子卿,便不再跟隨。

走到一半的時候,江醉瑤有些累,停下來稍作歇息,冬末的天氣之下,寒氣逼人,靠在枯樹上喘著粗氣,緩了口氣,繼續走著。

密林無路,江醉瑤僅憑著記憶往前走,等到了那間院落的時候,她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看了看寂靜的屋子,也不知道韶子卿有沒有離開,她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仍然沒有人。

到了正房的門,她深舒了口氣,推開了那扇門,屋子裡空無一人,她好像是這裡的主人一樣,走進去坐下,提起茶壺晃了晃,發現裡面有水,也不管是多久的水,倒了一杯就往肚子裡灌。

長長的舒了口氣,累的不行的江醉瑤,癱在椅子上歇著。

好半天,門前出現了韶子卿的身影,他見到她,不顯一絲意外,反而自信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這樣的話,讓江醉瑤瞬間起疑,她挺直了身子,問道:“為什麼?”

韶子卿踏過門檻走了進來,笑道:“你以為你進了皇城司就真的安全了嗎?現在整個太玄族都在抓你。”

這讓江醉瑤很是意外,這種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韶子卿隨即又道:“你當初人在肇京,太玄族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但這裡是鄙國,太玄族想抓人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比起在皇城司,倒不如在我手裡安全。”

江醉瑤猛然響起太后給張玉年的信件,難不成,太后在心中提及此事,才讓張玉年做出這樣的決定?

江醉瑤不動聲色的看著韶子卿,韶子卿也不多問,道了句:“你若肯加入‘昭’,我自然會給你一個身份,有我在,太玄族再想抓你,也要看我的臉色。”

話到此處,韶子卿落身在江醉瑤身邊坐下,無比自通道:“所以不管你多不情願,我是你當下唯一的希望。”

江醉瑤緊了緊牙根,她不知道韶子卿哪裡來的自信,但看到他那張讓她痛恨的臉,瞬間起怒:“我可以答應加入你說的那個所謂的‘昭’,但你也別想以此來控制我!”

韶子卿鬼魅一笑,不懷好意道:“話別說太早,你應該感謝你的本事對我有用,不然,你以為我會理你嗎?若不是看在你是楚頤的母親,我早就殺你了。”

江醉瑤更是憤怒:“你憑什麼殺我?分明是你作惡在先!”

韶子卿眉頭一緊:“我能有今日,皆是拜你所賜!”

!!

江醉瑤不知道他這話從何提起,他今日?呵呵,真是可笑,她雖不知道韶子卿為什麼忽然叛國,但這一切與她有什麼關係?

江醉瑤冷然轉頭,不再去看韶子卿,她根本不想與他有過多的交集。

這時,韶子卿開口道:“把張子諾的傷治好。”

江醉瑤無聲的坐在那裡,韶子卿眉頭一皺,煩躁道:“聽不見我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