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審訊室的門被開啟,走進來一個士兵,上前便跪了下去。

江醉瑤端看了他一眼,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霍昱寧當即就對那士兵質問了一句:“將你今日上報的事情再說一遍,讓韶夫人好好聽聽。”

江醉瑤面色一沉,她的確是要好好聽聽,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到底和霍昱寧說了什麼。

士兵應了一聲,跪在地上回道:“屬下是當日鎮守密庫的侍衛,那天田大人拿著韶子卿的令牌過來,的確也是眼前這位夫人跟隨,但是她進去之後,便有些鬼鬼祟祟的舉動,屬下親眼看見韶夫人偷拿了一本卷錄。但屬下當時並未多想,以為也是韶子卿要檢視的卷錄,直到今日得知兵部卷錄丟失,屬下不敢隱瞞,便過來稟報殿下。”

“胡說八道!”,江醉瑤當即就忍不住的喊了一句,指控著士兵就說了一句:“當日守衛計程車兵根本就不是你,我從未見過你,又何來這些說詞?你分明就是在撒謊,誣陷我!”

那士兵一聽這話,臉色並不慌張,似乎早就預料到江醉瑤會是這般模樣,沉穩的面朝江醉瑤低了低頭,回道:“夫人,屬下與您互不相識,更是無怨無仇,又談何會誣陷您呢?屬下說的都是實話,此事事關重大,屬下實在不敢隱瞞啊,還望夫人海涵。”

江醉瑤美眸射出一道銳利的光亮:“你每句都在撒謊,居然還如此振振有詞?你說,是誰讓你誣陷我的!”

士兵堅定的回道:“並沒人指使屬下。”

江醉瑤當即意識到,這是早就布好的局,這個士兵不會大膽到敢撒這樣的謊,看來背後給他出謀劃策的人,身份肯定不輕。

不管背後之人是衝著誰去的,但江醉瑤知道,她現在不過是一介婦人,沒有人會這樣處心積慮的害她,是想透過她來謀害其他人。

既然如此,江醉瑤打死都不能承認是自己偷拿了卷錄,因為一旦承認了,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時,霍昱寧開了口,聲音變得狠厲起來:“韶夫人,人證在此,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江醉瑤這時瞧向霍昱寧,看著他惡意的臉,絲毫不懼的說道:“僅憑這一人之詞,太子殿下就要定我的罪嗎?”

霍昱寧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他是人證,證詞當然作數,而且經過一天的審訊,田大人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那麼這三日進出密庫的人就只剩下你了,田大人也說了,當時正在尋找韶子卿要看的卷錄,並未有注意你的動向,你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江醉瑤一時語塞,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她哪裡會有證據?倘若真的有證據能夠證明她的清白,那她早就會拿出證據,何必要等到現在?

但江醉瑤仍舊不能承認!

這件事只要撕開一個口子,那麼就後患無窮,背後黑人大可拿這件事做文章。

江醉瑤緊了緊唇角:“我沒有拿過兵部的卷錄!”

霍昱寧見江醉瑤這般嘴硬,心生怒氣,狠狠的說了句:“哼,看來不對你用刑你是不會召了,來人啊!上刑!”

一時間,從外面走進來兩個士兵,壓著江醉瑤的胳膊就把她按在椅子上。

江醉瑤掙扎著:“放開我!”

可畢竟有兩個士兵壓制她,很快就將她的雙手壓在椅子扶手上,扣上了枷鎖,雙腿也被鎖在了椅子凳上。

一時間,江醉瑤被困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她憤怒的看著霍昱寧,吼道:“你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霍昱寧卻冷漠的看著她,根本不理會她這句話,對身旁記錄的官員問道:“寫好了嗎?”

官員筆跡快了些,點了點頭:“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