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外的那道身影,扶著木門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江醉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直到那個身影出現,江醉瑤一驚,竟是韶子卿。

“大少爺!”,靈卉見是韶子卿,不再膽怯,趕緊上前去扶。

鮮血順著韶子卿的嘴唇往外滲,被他扶過的門邊留著血跡,他踏進門檻不過走了幾步,便支撐不住的轟然倒地。

“大少爺!大少爺!”,靈卉大聲的喚著,靈卉趕緊瞧著江醉瑤急道:“大少夫人,您快救救大少爺吧。”

江醉瑤走上前,伸手探了一下韶子卿的鼻息,然後撥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眼仁兒,他昏過去了。

看著身負重傷的韶子卿,江醉瑤心中疑惑:他這又是去了哪裡?

這時,送秦南弦離開的下人們回來了,江醉瑤趕緊吩咐他們將韶子卿抬到軟榻上。

解開了韶子卿的衣釦,除了一些不打緊的擦傷,並未發現致命傷口,江醉瑤看了一眼他唇角的血跡,再看了看手掌的鮮血,便猜到應是口噴鮮血時,用手捂了嘴。

江醉瑤又將韶子卿的衣服開啟的大了一些,當即就瞧見他的胸膛之上印著一淤血手印,清晰可見。

江醉瑤一驚,被誰打的?

事不宜遲,江醉瑤趕緊讓人將韶子卿抬到檢查室,經過一番檢查,才知韶子卿是內傷,那一掌打的可是不輕,傷著了右肺。

江醉瑤給韶子卿的胸口塗抹了扶他林,紮了針劑,又把之前癒合的縫合傷口拆了線,這一忙活,便到了午夜。

這麼晚了,也是不能回府了,叫了下人在韶子卿身邊守著,江醉瑤便去歇著了。

翌日一早,江醉瑤起了身,發現韶子卿已經醒了,正在前堂吃飯。

江醉瑤走進去,言道:“你原來的舊傷剛拆線,眼下又受了內傷,要多休息。”

韶子卿沒有回話,甚至看都不看江醉瑤一眼,只是安靜的吃著飯。

面對他的不理不睬,江醉瑤也沒有理會,還是靈卉走上前打破了尷尬:“少夫人,您昨夜睡得晚,趕緊吃點東西吧。”

江醉瑤走過去坐下,靈卉添了碗筷,兩個人就這樣相對而坐,自己吃著自己的,誰也沒和誰說話。

江醉瑤偷偷看著韶子卿,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一舉一動之下看不出是受過傷的人,但她非常清楚,此刻的韶子卿胸口一定是很疼的,可他卻表現的一點事也沒有,他一向如此嗎?

直到韶子卿喝光了最後一口粥,放下筷子的時候,終於說話了:“看在你懷著我骨肉的份上,昨日七公主的事,等孩子生下來我再和你算!”

如此生冷的話語,一下子就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江醉瑤也看慣了韶子卿這般模樣,微微蹙眉:“你的傷和七公主有關嗎?”

“沒有。”,韶子卿面無表情的回著。

這話讓江醉瑤釋然了一口氣:“既如此,那你的傷便與我無關,原先扯破你的傷口我也給你拆了線,傷口已經癒合了,我也就不欠你的了。”

韶子卿泛起一抹冷笑:“你肚子裡懷著我的骨肉,現在想與我撇清關係,怕是有些太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