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走到他身邊,道了句:“你可真是直男,就算忘記了,也不能說出來啊,的確有些傷人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蝶衣嚇了一跳,轉頭瞧了過來,問道:“你都聽到了?”

江醉瑤點了點頭:“順著腳印找過來,聽到了一些。”

蝶衣似乎也不在意江醉瑤聽到,道了句:“你應該清楚,我這樣的人,是不能與她在一起的,你既然知道她喜歡我,就該阻止她。”

江醉瑤卻淡淡的回道:“我沒有資格阻止她對你的真情,也是我讓她與你說個清楚,畢竟她喜歡了你那麼多年。”

蝶衣卻無情的回道:“說清楚也好,免得耽誤人家。”

江醉瑤卻追問道:“你到底是怕耽誤韶宛筠,還是真的不喜歡她?這是兩個概念。”

蝶衣回答的毫不思索:“在我的印象裡,我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江醉瑤便什麼都懂了,不過就是一場對於蝶衣來說無關緊要的相遇罷了,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就忘了。

江醉瑤不免嘆了口氣:“你我是穿越過來的人,有些禮儀對於我們來說不算什麼,但對韶宛筠這樣的閨閣小姐來說,是代表特殊意義的,以後別再隨意扶哪家小姐的手了。”

蝶衣當即蹙眉:“什麼時候的事?我真的想不起來。”

江醉瑤不屑的白了一眼:“你們之間的事,我怎麼知道,只是聽韶宛筠說,她在雪地跌倒,你將她扶起而已。”

一句提點,讓蝶衣陷入沉思,想了好半天,蝶衣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我上次來韶府唱戲的時候。”

隨後,蝶衣對江醉瑤道:“你與她說清楚,我真的忘記了,讓她斷了念想吧。”

江醉瑤卻果斷拒絕:“這種事還是你親口說吧,我不會去說的。”

蝶衣看著江醉瑤此刻的臉色,更是不解:“怎麼覺得你有些不高興?”

江醉瑤的確是不高興,但與蝶衣和韶宛筠都沒關係,她生氣當初的那個江醉瑤,和韶宛筠沒什麼區別,不過都是自作多情的單相思罷了,人家韶子卿和蝶衣一樣,根本就沒在意她。

江醉瑤不由恨從前的江醉瑤太蠢,傻乎乎的喜歡了那麼多年,最後嫁給了這個惡魔,被折磨死了不說,自己穿越過來還跟著受氣,若是當初能聰明那麼一點點,哪有後面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瑣碎事。

江醉瑤卻不做解釋的冷道:“沒什麼,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蝶衣的臉色終究是冷了下來,道了句:“我知道韶子卿的下落。”

江醉瑤卻毫不在意道:“只是這件事嗎?那大可不必與我說,他是死是活與我都沒關係。”

蝶衣卻堅持著說道:“他背叛了朝廷,回太玄族了。”

江醉瑤猛然一驚,只覺不可思議,韶子卿那天不是入宮見太后了嗎?怎麼背叛朝廷了?

等等,那天惜紜只是看到韶子卿入了宮,到底見沒見太后只是她的猜測,他進宮到底見了誰?

背叛朝廷?他做了什麼?他不是一直和太玄族不和嗎?為什麼要回去呢?

太多疑問縈繞在腦海,江醉瑤思索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多疑惑。

如此,引得蝶衣緩緩輕笑道:“還說不在乎,若是不在乎,又怎能亂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