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弦便不再追問,張玉年看著三個人都不說話,問道:“這次出行來來回回也有一個多月,你們相處的怎麼樣?”

三個人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張玉年面前,誰也不說話。

張玉年也不急,淡淡的說道:“若是都不說話,我便認為你們相處的很好,日後便交待你們任務了。”

秦南弦和江醉瑤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玉赫開了口:“我建議換掉一個人。”

此話一出,江醉瑤和秦南弦皆是瞧向玉赫。

玉赫接著說道:“出行任務是需要真本事的,他們兩個都不會武功,遇到危險自身難保,掌令大人應該知道,若是我們被抓了,對皇城司會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玉赫就是這樣直接的人,有什麼便說什麼,不顧及旁人顏面。

但這話的確是事實,這一次便說明一切,秦南弦和江醉瑤成了玉赫的累贅。

張玉年看了看江醉瑤和秦南弦,深舒了口氣:“這件事我會考慮,想好了再做定奪,你們暫且回去歇息一陣子吧,玉赫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江醉瑤和秦南弦離開了皇城司,一路上,江醉瑤的臉色都是難看的。

秦南弦便問道:“怎麼了?”

江醉瑤洩氣道:“你說,玉赫是不是嫌棄我太弱了?”

秦南弦回道:“怎麼會,你既然能入皇城司,就代表你是有本事的。”

江醉瑤唾棄輕笑,她唾棄的是自己:“你就別安慰我了,自打我入了皇城司的第一天,從張玉年的態度我就知道,我在她眼裡根本就是一個仰仗太后,託關係進的皇城司,他的心裡根本就沒認可過我。”

看著江醉瑤失落的樣子,秦南弦也是難過的,扶著她的肩膀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看看如今,整個京都,哪家官宦夫人能做到你這樣。你可是這天底下,唯一一個可以幫太后完成心願的人,你怎麼就弱了呢?”

強大的挫敗感擊打著江醉瑤的心,這是她從未有過的。

從前,她是高材生,年紀輕輕便成為醫學家居高臨下,如今到了皇城司,她卻滿滿的挫敗感。

但江醉瑤是個從來都不會服輸的人,經過這次旅途的小插曲,她知道,她差的還很遠,她要努力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江醉瑤深舒了口氣,暗自下決心,下一次,她絕不會再這樣軟弱。

回了韶府,沐浴過後,褪去了旅途的疲憊,江醉瑤半坐在軟榻上抱著宛筠。

看著眼前華麗的一切,她真的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些榮華富貴,眼前所有精緻是陳設,在她眼裡成了虛幻。

因為這並不是靠她自己的本事得來的,看著懷裡剛出世的孩子,她還那麼小,她作為一個母親,來日拿什麼給她一個未來?

再想想如今的處境,已是無路可退,既然如此,她便不能成為皇城司裡的廢物,她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爭得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