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洩了氣的白了空氣一眼:“若是那江醉瑤也喜歡師傅也就罷了,可師傅如今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秦南弦越發覺得秦風今日話有些碎,便道:“去駕車吧。”

秦風看了一眼馬車外的身影,言道:“有人駕車。”

秦南弦拿起江醉瑤送他的那把摺扇,扇著微風道:“我懶得聽你絮叨,讓我清靜清靜。”

秦風尚在少年,哪裡懂兒女情長之事,萬般不理解的瞧了秦南弦一眼,也算是聽話,留下秦南弦一個人在車裡,他親自駕車朝著南弦堂的方向去了。

翌日,巳時,秋季的第一場雨。

江醉瑤撐著傘,獨自一人,準時的到了皇城司,到了自己的辦公之處,發現沐言身披蓑衣的站在門前守著。

江醉瑤撐傘走了過去,沐言抱拳施禮道:“參見次掌令大人。”

江醉瑤則道:“怎麼不去避雨?”

沐言回道:“看守您的房間是屬下的職責,就算是天下刀子,屬下也不能離開半步。”

看著年紀不大的沐言,江醉瑤問著:“若是我不來,你也一樣守著嗎?”

沐言點頭道:“是的,無論您來或者不來,屬下都會守在這裡,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江醉瑤順著甬道左右瞧了瞧,每個屋子的門前,的的確確都守著一個人。

沐言見狀便道:“這排屋子都是皇城司各處四品以上官員的辦公之處,每日十二時辰皆有人看守。”

不必多問,想來定是鎮守屋子裡的秘密。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倒是準時。”

江醉瑤聞聲瞧去,秦南弦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後,撐著一把墨色的油紙傘。

江醉瑤即刻莞爾一笑:“皇城司森嚴,我自當不會遲到。”

秦南弦則道:“跟我走吧,我們去見一個人。”

江醉瑤便跟在秦南弦的身後,走了不遠的路,到了張玉年的屋子前,門口站著守衛,秦南弦並沒冒然進去,在門口喚了聲:“張大人,我們到了。”

隔著一道虛掩的門,聽到了張玉年的回答:“進來吧。”

將溼潤的雨傘立在門口,秦南弦和江醉瑤推門而進。

依舊是那件小小的屋子,張玉年依舊坐在唯一的那張椅子上,他的身前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江醉瑤,並不能看到他的樣子。

張玉年依舊是那張冷漠的臉,不苟言笑的說道:“從今日起,你們三個便組成一隊做事。”

初來乍到的江醉瑤有些不懂了,張玉年要他們三個做什麼?

張玉年道:“從今日起,你們便是為皇城司做事的組織,夜鷹便是你們的代號。”

秦南弦這時問道:“江醉瑤是次掌令,應是輔佐您處理吟風堂事務的,何須親自做事?”

江醉瑤也不知皇城司裡的部署安排,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