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玉年的指示,江醉瑤出了門走了沒幾步就到了。

那是一件窄小的屋子,沒有窗戶,暗灰色的磚塊結實的砌成牆,厚重的鐵門前站著一個皮衣鎧甲帶刀侍衛,見到江醉瑤站在門前停了腳,即刻握緊腰間寶刀,警惕問道:“來者何人?”

江醉瑤不知道他是誰,回了句:“我是吟風堂的次掌令,掌令張大人讓我來這的。”

侍衛略有意外的看了看江醉瑤,似乎沒想到竟是一個女人,但卻什麼都沒多問,只道:“給我看看你的繡紋。”

江醉瑤撩開袖子,亮出左胳膊給他看。

侍衛瞧了一眼,正是他所知新上任次掌令的圖案,加上一看新刺的圖騰,當即認定了江醉瑤,立馬鬆開寶刀抱拳施禮道:“屬下參見次掌令大人。”

江醉瑤手裡捧著盒子,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這男人身高約七尺,偏瘦,年紀約二十左右,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相貌堂堂。

江醉瑤當即問道:“你是誰?”

眼前男人回道:“屬下乃吟風堂護衛,日後主管看守您辦公之處。”

“我在問你叫什麼。”

“您日後喚我沐言便可,這是屬下的繡紋。”

江醉瑤看了一眼沐言左臂胳膊上的繡紋,她當即便認出,那是皇城司低階護衛的圖騰,看來是剛剛調遣過來的。

餘下的便什麼都不能問了,這是皇城司守則,每個人的身份都是機密,即便是知曉也不得對任何人透露。

所以關於沐言家住何處,姓氏名誰,都是不能問的。

江醉瑤拿出盒子裡的鑰匙,開啟了那道鐵門,屋子裡的一切映入眼簾。

屋子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七八個人,只設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個細小的書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江醉瑤走了進去,沐言沒有跟進來,反而將門關上,依舊守在門口。

沒有窗戶的屋子,空間又小,立馬就全黑了。

燃了蠟燭,江醉瑤站在這小屋子裡,只覺得壓抑,連呼吸都變得不是那麼暢快。

因為是新到此處,屋子裡除了那些陳設意外,什麼都沒有,桌子和書架上空蕩蕩的。

看了看手裡的鑰匙,一共有三把,一把是開屋子門的,另外兩把呢?

江醉瑤開始查探,想找到那兩把鑰匙的鎖,可卻並未找到有什麼盒子或者門之類的帶鎖之處。

找了好一陣子,方才發現椅子下面的異常。

地是石磚地,一塊一塊的砌成,緊緊密密的看似毫無縫隙,可椅子下面的那九塊石磚,敲著的聲音卻是空洞的。

江醉瑤索性跪在地上仔細的看,方才發現石磚縫隙之中有一細小的鎖眼兒,這還是因為自己的鑰匙裡有一把如耳勺一般大小的鑰匙,一開始她好奇是開什麼鎖的,如今這才知道。

可想而知,這樣小的鑰匙,那麼小的鎖眼,藏在石磚縫隙裡是極難發現的。

她將鑰匙插進鎖眼,輕輕的扭了扭,生怕太過用力說折斷鑰匙。

直到感受到了鎖的方向,往右用力一擰,“嘭”的一聲,九塊石磚瞬間被彈起,將壓在上面的椅子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