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攪蠻纏的江凝瑤,江醉瑤眸子一冷:“我還沒找妹妹算賬呢,妹妹就要變本加厲了?”

江凝瑤打心裡瞧不上江醉瑤,在她眼裡,江醉瑤就是個蠢蠢笨笨的呆瓜,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輕蔑道:“如今得了太后的寵愛,說話也硬氣了,妹妹倒真想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著趾高氣昂的江凝瑤,滿面的不服氣,江醉瑤就知道,這樣的人,若不給她點教訓,她是不肯老實了,冷道:“妹妹若不信,那姐姐就做給你看,你信不信,我不費一兵一卒,便可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江醉瑤自然有這個自信,連韶子卿那樣的人她都對付的了,何況是眼前這個剛滿二十的小丫頭。

江凝瑤自然是不信的,甚至覺得江醉瑤的話很可笑,不由譏諷輕笑著說道:“姐姐可真是敢說大話,姐姐從前吃的虧還少嗎?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想在老虎頭上拔毛,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扔下這句話,江凝瑤輕蔑的白了江醉瑤一眼,徜徉而去。

如此囂張跋扈的江凝瑤,江醉瑤可是忍不了,她定要讓她這個庶妹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轉身入了尚宮局,瞧了一眼方才與江凝瑤說話的秦公公,她邁步走過去查探,只見秦公公正在一張布上臨摹牡丹圖,他的周圍擺放著好些牡丹花樣。

為了打探訊息,江醉瑤奉承道:“公公這畫工真是精湛,在這宮裡您要是稱第二,怕是沒人敢稱第一了。”

秦公公一抬頭,看到了江醉瑤。

如今江醉瑤的大名可是家喻戶曉的,秦公公自然認得她,平日裡自會看主子眼色過活的奴才,經江醉瑤這麼一誇,自然滿心歡喜,趕忙起身笑道:“韶夫人謬讚了,奴才這雙蠢手,可不敢受您這般誇讚。”

江醉瑤趕忙笑道:“怎麼不敢?我看整個京都裡都找不到第二個來,怪不得妹妹找你臨摹牡丹圖,果真是找對人了。”

秦公公便道:“畢竟是汐嬪娘娘要拿去繡了成品進獻太后的,奴才可不敢疏忽。”

江醉瑤趕忙問著:“可是要在太后壽辰之日進獻?”

秦公公點了點頭:“正是,所以奴才必然是要好好畫的。”

江醉瑤雖不精通女紅,但她也瞭解一二,若想繡出好的繡品,必然是要在布上描好花案底子,然後再取色線繡上。

看了看秦公公那塊布,倒是一塊上好的絲綢,仔細端詳,一旁還放著一塊同樣大小的,江醉瑤便道:“秦公公果然謹慎,備的這一塊是怕畫錯吧?”

秦公公笑道:“不是,汐嬪娘娘想繡一副雙面繡,自然要再備一塊的,眼瞧著太后壽辰將至,奴才明日就得給汐嬪娘娘送過去。”

情況都瞭解清楚了,江醉瑤便笑道:“那我就不打擾公公了,您先忙著。”

秦公公笑著點了點頭,江醉瑤便離開了。

站在庭院裡,江醉瑤心裡一直在掂量著這件事,左思右想之下,略顯些愁眉不展。

直到秦南弦出來,二人便往鳳翥宮的方向走,都走出去好遠了,江醉瑤開口問道:“你可知道尚宮局的秦公公?”

秦南弦點了點頭:“知道,你問他做什麼?”

江醉瑤並未急著解釋,繼續問著:“他在尚宮局做什麼的?”

秦南弦便道:“尚宮局做活的都是宮女,都是些女紅細活,男人哪裡做得來,秦公公是尚宮局掌事太監,平日裡只管教導宮女,不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