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醉瑤沉默了,悠哉的坐在軟榻上,撫了撫頭上的抹額,玉石寶珠涼了指尖,也涼了心。

蔣氏見江醉瑤不動心,更是可憐巴巴道:“你父親平日裡忙碌,很少管家裡的事,卿兒身子骨還沒好利索,也是不過問的,要說過錯,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沒能悉心照顧好你,你若是心中有氣,就罰我一個人吧。”

這話當即就引得江醉瑤不高興,冷道:“母親,不是我狠心看你們受罰,是這件事我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

蔣氏連連點頭,不敢反駁道:“是是是,母親都清楚,是韶家的錯,讓你受了苦,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江醉瑤卻冷道:“整件事情,與您和父親無關,我可以求太后饒恕您和父親,但韶子卿,我做不到!”

這話再清楚不過了。

嗯!非常清楚!

蔣氏卻是不肯道:“醉瑤,母親知道,是卿兒對不住你,可人總有犯糊塗的時候,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卿兒這一回,母親保證,卿兒再也不會這般對你,韶家日後定是拿你像親女兒一般疼惜。”

這幾日下來的責罰,也讓韶江難以承受,他知道此時此刻他說什麼也無用,便對韶子卿道:“子卿,還不快向醉瑤認錯?”

韶子卿緊了緊牙根,認錯道歉這種事情,他韶子卿怎麼會做,但這一次,他緊了緊牙根,欲站起身,看樣子是真的要道歉了。

江醉瑤見狀趕緊攔下:“不必,我不接受他的道歉。”

韶江蹙眉道:“醉瑤,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江醉瑤冷漠輕笑:“他韶子卿可曾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我與他一向無冤無仇,他卻這般屢次三番的謀害於我!憑誰能忍?”

韶江還想還口,江醉瑤立馬開口堵上了他的嘴:“既然今日父親和母親非要說個清楚,那我便與你們說個清楚。”

江醉瑤的臉上蒙上了一絲嚴肅,冷冽道:“自打嫁進韶家這個門,我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韶家的事,從前是我軟弱,任由韶子卿欺負,我都可以不計前嫌,但自從我險些吊死以來,韶子卿做過的種種,我都無法原諒!”

這話在理,之前沒穿越過來,受過什麼委屈江醉瑤都可以不計較,但上吊以後的事,可都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她身上,她不能不算!

隨即,江醉瑤又道:“若是你們韶家嫡子厭惡我,不想與我結為夫妻,我也曾說過和離,若是不願和離,也可一紙休書休了我,我寧可揹負世人的詬病,可你們韶家不願意!”

江醉瑤越說越氣,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若是不想休了我,那就關上門好好過日子,可韶子卿卻不願與我過,那你們韶傢什麼意思?橫豎就是看我好欺負,把我折磨死了,白布一裹橫著抬出你們韶家才算完,是不是?”

韶江蹙眉否認道:“為父絕無此意,韶家也絕無此意啊!醉瑤!”

江醉瑤卻厭惡的白了一眼:“可你們韶家就是這麼辦的事!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可說的?”

江醉瑤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冷道:“我不是不講理的人,自打我懷孕以來,不管母親是為了盼著嫡孫落地還是怎樣,都是細心照顧我的,父親也是不曾苛待我絲毫,你們今日受罰確實委屈,我可以求太后寬恕你們,但是此時因韶子卿而起,我不會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