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移駕去了偏屋,坐在了椅子上,吩咐崔公公道:“把韶家幾個做主的都給哀家叫來。”

崔公公應了一聲,出去將韶江、蔣氏還有韶子卿傳了進來。

三個人進了屋子給太后施禮,太后怒聲呵斥道:“都給哀家跪著回話!”

一聲令下,無人敢忤逆,三個人無論老少,齊齊跪下。

太后看了看三個人,最後將目光落在韶江的頭上,聲音那叫一個冰冷:“韶江,哀家與你昨日說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

韶江趕忙回道:“太后囑託,微臣不敢忘。”

這話哪能讓太后滿意,她反而更生氣了:“你昨日可是親口答應哀家,定讓瑤兒母子平安,眼下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韶江本以為,醉瑤只要性命無憂,一切安然無事,可他萬萬沒想到,太后那麼大的年紀,居然可以為了江醉瑤出宮親自駕臨韶府。

韶江哪裡敢說是因為韶子卿的緣故,趕忙遮掩道:“醉瑤忽然早產,也是微臣始料未及,生產之時又遇難產,此乃天命不可違啊!”

太后聽聞此話更是來氣,怒拍桌案,凶神惡煞道:“好你個韶江,居然敢對哀家撒謊!你當哀家年老色衰耳朵聾了是不是?”

崔公公從前拿過韶江的好處,趕緊提醒道:“韶大人,這可是欺君之罪,您還是如實招了吧。”

韶江這下才算老實,轉頭瞧了一眼韶子卿,這雖不是他親生兒子,可他卻養育了二十餘年,他打歸打罵歸罵,真到了太后面前,他到底還是護著他的,當即磕頭道:“一切都是微臣的過錯,太后若是要罰,便罰微臣一個人吧。”

太后微怒著眯了眯眼:“哀家怎麼聽說,是因為韶子卿給瑤兒服了毒,瑤兒才出事的。”

此時此刻,韶子卿一人做事一人當,跪著毫不虛掩的承認道:“的確是我給江醉瑤服了藥,但那不是毒藥,而是難產不能生子的藥。”

就在這時,忽見秦南弦從外面走進來,怒道:“雖不是毒,卻差點要了醉瑤的性命!你待醉瑤可謂是半點善心也未存,惜紜將昨日的午飯拿來給我瞧過,醉瑤之所以會早產,也是因為你在她的午飯之中加了紅花的緣故!”

一字一句秦南弦說的是清清楚楚,半點沒有袒護韶子卿的意思。

韶子卿冷冷的看著秦南弦,這是他們多年以來,秦南弦頭一次不顧他的安危,哪怕那幾年二人明爭暗鬥,也只是將利益爭來奪去,誰都沒有置誰於死地,但今時今日,秦南弦為了江醉瑤,只是為了江醉瑤。

太后心頭一冷,怒道:“韶子卿,你應該知道,瑤兒對於哀家來說是什麼,你居然還敢動她!”

韶子卿緊了緊唇角:“我處處與我作對,我恨她!”

太后當即眉頭一緊:“瑤兒的秉性我清楚,若不是你作惡在先,她會與你作對?你當瑤兒是軟柿子,任你欺凌不成?”

此刻,韶子卿瞪了秦南弦一眼,他想著既然秦南弦對他不義,他也沒必要對他仁慈,當即開口道:“難道說醉瑤在外與秦南弦苟且還有了孩子,還要我忍嗎?難不成一個是您的侄兒,一個是您不可或缺的棋子,您就這般袒護嗎?”

!!

這樣爆炸性的訊息,可謂是讓在場的人都驚了。

韶江更是不敢相信,江醉瑤居然膽大到與秦南弦苟且,蔣氏更是不信,她盼了那麼多日的孩提墜地,居然不是韶家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