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弦這時又問道:“倘若今日我沒告訴你這些,你是不是就不會理我了?”

江醉瑤搖了搖頭:“不會。”

秦南弦有些詫異,江醉瑤解釋道:“我能理解你的苦衷,不理你也是故意的,故意逼著你讓你告訴我,就算你今日不說,我也不會生你的氣,你我還如往日一般,依舊是好友,這件事我不會再提。”

這話讓秦南弦很是懊惱:“原來是你詐我,你可知道我這一天有多急?你可知道我多害怕你從此以後都不理我了,你可知道……”

“秦南弦!”,江醉瑤果斷的打斷了他,言道:“你我之間,只是好友,你懂嗎?”

一句話,猶如一盆涼水從頭到腳的蓋在秦南弦的頭上,讓他從激動之中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

從一開始他就清楚,她是韶子卿的妻子。

只是,感情這種事情,誰能控制得住呢?

一瞬間,秦南弦滿肚子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失身落魄的起了身,轉身就離開了。

江醉瑤瞧著那道遠去的背影,她沒有出聲,就那樣靜靜的瞧著。

她是成年人,她當然能夠感受到秦南弦對他的在乎。

此時此刻,其實江醉瑤若能得到秦南弦的心,對她是很有利的,秦南弦那種對感情從未有染的男人,必定會對她死心塌地。

但這種事情,江醉瑤不能做。

她可以玩弄任何東西,唯有感情,她不能。

所以就在剛才那一刻,她立刻就阻止了秦南弦的話,讓他真真切切的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從一開始就斷了秦南弦的念想,免得節外生枝。

日子一天天過去,秦南弦再沒有來過,甚至連一點訊息也沒有,江醉瑤也沒有去問,這個時候,兩個人不聯絡反而是最好的。

待入了初秋,江醉瑤終於研製出瞭解藥,皇城司親自派人來接走,以便解藥能安全抵達北輒。

江醉瑤終於可是歇口氣了,眼瞧著離著生產的日子還有一個月,韶家一聽到江醉瑤完成了太后的囑託,立馬就派人來接了。

回了韶府的東院,韶江沒有去過問韶子卿被太后責罰的事情,一字未提。

江醉瑤也沒有去探望韶子卿,只聽李晏說在書房養傷,大夫來瞧過,說是傷勢很重,要休養很長的一段時間。

離著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江醉瑤的身體開始出現不適,每日晨起總覺得腦子發暈,食慾也一日不如一日,食量開始減少。

她知道,這是懷孕的時候沒有好好休息,加上那些醫療器械都有輻射,對她造成了傷害,但她身為醫者也知道,月份已穩,不會出什麼大事,就是自己會遭點罪。

韶家早早就派了接產婆準備著,太后也是很是上心,特地囑咐,江醉瑤生產之時,定要派人去宮裡通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