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任憑秦南弦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不聞不問,越是如此,秦南弦更不知該怎麼辦了。

日頭從當空滑落半空,再到半空垂下西邊,天色漸漸變暗,數個時辰下來,秦南弦一直不肯離開。

他從不知所措的傻站著,到急躁的走來走去,找話題的和江醉瑤說話,江醉瑤不理他更是心急,站的累了就坐下搖著摺扇,心中的急躁哪裡能涼快,越扇越熱,越熱越扇,站著、走著、坐著不停的來回迴圈,這一下午可是急壞了秦南弦。

直到靈卉在窗外呼喚一聲:“夫人,晚飯好了,您出來吃口飯再忙吧。”

江醉瑤雖忙的自顧不暇,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一頓飯也不敢落下,聽著靈卉的呼喚起了身,秦南弦立馬來了精神,看著迎面走來的江醉瑤,帶著期望的笑意喚了聲:“醉瑤。”

可江醉瑤把他當空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越過了她走了出去。

到了前廳,飯菜早已擺在桌上,江醉瑤換下脖子上早已發乾的毛巾遞給靈卉,惜紜趕緊拿著團扇過來,一邊給江醉瑤扇風,一邊道:“主子安心吃飯,奴婢給您扇風,廚子做的都是您愛吃的,可要多吃些。”

江醉瑤端起碗筷吃的正香,秦南弦就追了進來,呼呼直喘的樣子讓惜紜和靈卉有些意外。

她們不知道今日白天發生了什麼,只看著秦南弦渾身是汗,溼透的樣子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疑惑不解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惜紜只管給江醉瑤扇風,並未說話,靈卉趕緊走上前道:“秦公子跟著夫人忙了一天也一定餓了吧,快上桌吃飯吧。”

秦南弦看著一桌子的好菜好飯卻一點胃口也沒有,走到江醉瑤身邊急切切的說道:“醉瑤,你別生氣了。”

靈卉更是不解,看向江醉瑤的臉上的表情,這才發現,二人的確是在置氣。

沉寂了一天的江醉瑤,終於有了反應,放下碗筷指著不遠的椅子吩咐道:“給他搬把椅子過來吃飯。”

靈卉趕緊把椅子搬到飯桌旁,秦南弦走過去坐下,一頭熱汗急得不行:“醉瑤,你別這樣不理我,我……”

“吃飯!”,江醉瑤打斷了他的話,似乎並不想聽秦南弦說話。

靈卉將米飯端了一碗過來,方才秦南弦面前,惜紜則道:“秦公子,天氣炎熱,您總得吃一口,若是惹了暑氣可就不好了,夫人眼下正在氣頭上,等吃過了飯,您再與夫人聊話也不遲。”

秦南弦還能怎麼辦,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端起了飯碗夾了菜。

只是他滿心都在想著江醉瑤,目光片刻不離她的面容,哪裡有胃口,等江醉瑤吃完了,他手裡的米飯幾乎沒怎麼動。

江醉瑤看著這樣的秦南弦,感覺也差不多了,終於與她說了話:“怎麼就吃這麼點兒?”

秦南弦急躁的放下碗筷,說道:“你都不理我了,我哪裡還有心思吃飯,醉瑤,你就別懲罰我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這句話讓江醉瑤臉色緩和了不少,吩咐惜紜和靈卉道:“你們先出去吧。”

靈卉和惜紜走了出去,江醉瑤拿起團扇搖著風,道了句:“說吧。”

折騰了一天,秦南弦此刻仍是為難的,但面對江醉瑤的不理,他不管不顧的說了:“韶子卿的確不是韶江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