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這時又開了口:“我聽說前些日子太后責罰了韶子卿,是因為韶子卿對你動粗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江醉瑤可不會傻乎乎的承認,遮掩道:“二皇子莫聽外人那些閒言碎語,太后至尊無上,哪能因我這點小事就隨便責罰旁人的。”

二皇子自然知道江醉瑤在說謊,看了一眼太后,見她老人家也不說話,倒是不敢多說什麼,但目光卻落在太子身上,目光驟然一冷,道:“看來是旁嚼舌根子編瞎話了,真該將他們的舌頭拔下來,竟敢鞭策皇家。”

這話倒是讓江醉瑤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二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暗指她鞭策皇家?

不過,緊接著二皇子又道:“不過倘若真是如此,那太子也該受罰,畢竟從前還對少夫人動了刑,哎,真不知太子怎這般心狠,竟對一個弱女子出手。”

原來二皇子不是針對江醉瑤,而是衝著太子去的。

太子聽聞此話自然不悅,冷著臉道:“本太子是秉公辦事,豈能與韶子卿那些家事相提並論,況且韶夫人一向通情達理,定能理解本太子的,必不會因此怨恨本太子吧?”

說完這句話,太子的目光深邃的瞧向江醉瑤。

江醉瑤心頭一緊,那可是差點夾斷她手指的刑罰,那種摧心剖肝的劇痛,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哪能不怨恨?

所以江醉瑤站在那裡直挺挺的一言不發。

二皇子見狀便道:“臣弟看韶夫人可並非如此,那可是十大酷刑之一的拶指之刑,沒廢了韶夫人的雙手都算是萬幸了,就算是再通情達理的人,哪能不介懷?”

由此可見,太子和二皇子之間是不睦的,這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二皇子還要當眾翻出來找太子的麻煩。

太后立馬制止道:“好了,都是些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

太后的話果然奏效,二皇子不敢再提,太子也算躲過一劫。

隨即,太后又道:“瑤兒,北輒的疫病催得緊,你快辦事吧。”

江醉瑤應了一聲,接過惜紜手裡的藥箱,拿出抽血所需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擺在桌子上,這些東西對於太子和二皇子來說可是平生有一次見,讓兩個見過大世面的皇家人皆是好奇。

江醉瑤先給太子抽血,在手臂上扎著皮帶,擦了消毒的酒精,那些針管剛要扎,太子看著那長長的針頭不免有些慌神,忙道:“韶夫人,您可要手下留情。”

江醉瑤心底一笑,看來太子這是怕她報復了,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她,拶指之刑那麼疼,也總不能讓太子好受了。

江醉瑤抿起唇畔深邃一笑:“太子殿下放心,臣婦一定小心。”

話音一落,江醉瑤將針管猛著勁兒的扎進太子的肉裡,當即疼的太子整張臉扭曲在了一起:“江醉瑤,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