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陰暗的環境壓的江醉瑤有些喘不過氣,她直接去了偏殿等秦南弦,走了那麼長的一段路,江醉瑤疲乏的坐下。

宮女端了茶進來,靈卉給江醉瑤倒了一杯,言道:“夫人如今身子重,喝口茶緩緩。”

江醉瑤喝著涼茶,嘆了口氣:“前陣子還沒覺得行動不便,這幾天越發覺得身子笨重,不過就是走了這麼一會兒就累了。”

靈卉回道:“夫人都有七八個月的身孕了,應是要好好歇息才對,哪裡經得住這樣折騰,這幾日眼看著夫人一日日變胖,自然笨重。”

江醉瑤心想著,她倒是想好好歇息,可太后容得下她歇息麼?

等了好一陣子,秦南弦人才到,炎熱的夏日過了早上就熱了,他搖著玉柄摺扇坐在江醉瑤身旁,問道:“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就不擔心?”

江醉瑤知道秦南弦指的是什麼,回道:“那地方太壓抑,我待不下去。”

秦南弦舒了口氣:“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是何必呢?”

江醉瑤沒想到秦南弦會這麼說,意外的瞪著眼睛看著她,只覺他不理解她,氣道:“何必?那可是曾經要將我千刀萬剮的男人!我與他能有什麼夫妻之情?我……”

話到此處,江醉瑤戛然而止,心想著何必與秦南弦說這麼多,沉了口氣,回道:“罷了,與你說也是無用。”

秦南弦二十有餘的年紀,卻不曾婚娶,他不懂夫妻相處之道,不解問著:“人人都說日久生情,你嫁給韶子卿也快兩年了,如今連孩子都有了,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的和解呢?”

江醉瑤不想多提她和韶子卿之間的事,那些事想起來就讓她鬱悶又憋屈,但既然秦南弦這麼問了,江醉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靈卉,言道:“我和韶子卿之間的事靈卉清楚,她沒與你說嗎?”

如此一句,讓秦南弦猛然一驚,而後便是略顯尷尬,甚至不敢看江醉瑤的眼睛。

江醉瑤見秦南弦如此,心頭一涼,冷哼一聲:“我果然沒猜錯,靈卉是你的人。”

這驟然之間將這張窗戶紙捅破,涉及的三個人還都在,不免讓人有些尷尬。

秦南弦沒有一句解釋,靈卉卻沉不住氣的說道:“夫人,秦公子也沒有惡意,只是讓奴婢盯著大少爺的動向,僅此而已。”

江醉瑤卻冷冷的看著她,說道:“既然讓你盯的人是韶子卿,你為何還要監視我呢?”

靈卉慌亂的搖著頭:“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將您那間密室的事情告訴了秦公子,其他的奴婢從未透露一個字。”

原來如此,怪不得當日江醉瑤前去南弦堂的時候無人阻攔,怪不得她能忽然得到太后的器重,一切都是因為靈卉將密室的事情告訴了秦南弦。

知道這個答案的江醉瑤,望著靈卉的臉,失望冷笑。

靈卉徹底慌了,當即就給江醉瑤跪下:“奴婢偶然發現那間多出來的密室,奴婢也是好奇,可奴婢見您藏著不讓人見,也不敢與東院的人說,只是偶然與秦公子提起一句,夫人,奴婢和秦公子絕無害您之心啊!”

這話江醉瑤倒是相信,這麼久了,靈卉的確從未做出害她的事情,而秦南弦也沒有害過她,北輒一行便可證明,是秦南弦從太玄族的手裡救了她。

一直沒有開口解釋的秦南弦,這時終於張了嘴:“我原以為那是韶子卿設的密室,會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所以才派人偷偷暗查了。”

江醉瑤不由一驚,難道秦南弦派人去過密室?

那時候密室可就在她的臥房?什麼時候?她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