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寢殿的門,秦南弦果真站在外面,數月不見,兩個人對視的目光也不再如從前那般純粹。

秦南弦似乎早就猜到了江醉瑤與太后都說過什麼,直接問道:“你是跟我走,還是回韶府。”

江醉瑤回了句:“我跟你走。”

一時間,不知為什麼,秦南弦的眼神裡多了一抹失落,但卻什麼都不說,只是點了點頭,轉身下了臺階。

江醉瑤跟在他的身後,走過一段悠長的甬道,來到了宮門前。

秦南弦依舊什麼也不說,直接上了馬車,秦風手拿馬鞭看著江醉瑤,他在等她上車。

江醉瑤上了馬車,道了句:“總要與我婆家說一聲,我要去北輒的事情。”

秦南弦則回道:“你去北輒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宮裡自然會派人去回話的。”

江醉瑤好奇的問著:“宮裡的人會與韶家說什麼呢?”

秦南弦想了想,回道:“依著姑母從前做事的習慣,大概會說太后極為喜歡你,允你在宮中居住吧。”

江醉瑤什麼也不再問,伴隨著秦風一聲“駕!”,馬車速速離去。

出了城門大概跑出去二三十里路,進了林間小路,忽聞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響,聽聲音數量還不少。

江醉瑤警惕的撩開車簾一看,當即一驚,只見外面不知從哪裡跑來二三十匹馬,馬上坐著黑甲鐵衣手拿兵器的人,嚇得江醉瑤誤以為是壞人,不免有些緊張,直到那些人跑到馬車後面便緩了速度,只是無聲的跟著。

秦南弦開口道:“不用擔心,他們是太后派來的護衛隊。”

江醉瑤放下車簾,好奇的問著:“都是皇城司的人嗎?”

秦南弦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江醉瑤的手上,問著:“傷好了嗎?”

江醉瑤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自己就是醫者,只用了一個多月傷就好了,點了點頭。

秦南弦道了句:“你應該感謝你父親,若不是他救你,在牢裡待上幾日,那這雙手便廢了。”

的確,江醉瑤的手傷勢雖重,但卻並未傷及筋骨。

江醉瑤也無心去談這些,問道:“我們去北輒做什麼?”

秦南弦淡淡的回道:“去拿一把鑰匙。”

這不由讓江醉瑤微微蹙眉:“什麼鑰匙?”

“到時候自會與你說明。”,秦南弦的神秘讓江醉瑤有些不高興,想著這個男人怎麼和太后一樣故作玄虛。

接著,秦南弦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韶子卿在北輒遇難了。”

江醉瑤猛抽一口寒氣,第一反應是秦南弦掛了,但仔細一想,這麼大的事情,第一個知道的應該是韶家,可她卻從未收到這樣的訊息,便打消了年頭,問道:“遇到什麼困難了?”

秦南弦一直在看江醉瑤的臉,輕輕一笑。

“你笑什麼?”,江醉瑤不解的問著。

秦南弦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本以為你要是猜韶子卿死了的話,應該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