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毫不猶豫的承認道:“是啊,我做事向來敢作敢當,而且是少爺讓我來拿東西的。”

此話一出,禾婉兒就趕忙瞧向韶子卿,她本以為江醉瑤一直在撒謊,可沒想到居然當著韶子卿的面還會這麼說,此刻又見韶子卿沒有半句譴責,自然信了江醉瑤的話。

一時間,禾婉兒的臉色難看了許多,她居然沒想到,韶子卿會讓江醉瑤親自翻他的東西。平日她在韶子卿住處的時候,想看什麼東西,韶子卿都滿臉的不高興。

韶子卿此時還氣著是誰拿了他的寶貝畫像,不由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醉瑤可不會再讓禾婉兒胡說八道了,她搶先開了口:“我方才不都說了麼,我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願遭五雷轟頂。”

江醉瑤發了毒誓,禾婉兒不會多讓,事到如今,她的話都說出口,只能死咬不放:“少爺,的確是少夫人讓我去拿的畫像啊,她就是想讓少爺因此生氣,讓您責罰我的。”

江醉瑤眉頭一緊,心中不免生恨:“禾婉兒,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黑白顛倒,就不怕遭天譴嗎?”

禾婉兒還在嘴硬:“我不怕!我說的是事實。”

江醉瑤真的覺得禾婉兒不僅妒忌心極重,人品還很有問題,恨道:“禾婉兒,我勸告你一句,做人可別這樣不知廉恥。所謂人頭三尺有神明,你這樣做事,下雨天可別出門,小心一杆雷劈著你!”

禾婉兒頓時便極了,吼了一聲:“少夫人,你……”

“夠了!”,韶子卿揮著長袖怒吼一聲,嚇得禾婉兒的聲音戛然而止,膽怯的看著他。

韶子卿徹底的怒了,無心再聽兩個女人在這鬥嘴,他就想知道到底是誰動了畫像,質問道:“我再給你們兩個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是誰?”

江醉瑤沒做過的事情,她當然不會承認,淡定的說道:“不是我。”

禾婉兒做了虧心事,心中自然忐忑,但還是嘴硬著:“也不是我。”

韶子卿不再理會二人,直接問向赤嶸:“赤嶸,我不在的時候,到底是誰先進了寢殿的。”

赤嶸站在原地一慌,他當然知道江醉瑤是奉命而來,更知道禾婉兒是來做什麼的,這未免讓他有些尷尬,而且還牽扯到畫像的事情,他跟在韶子卿身邊這些年,當然知道那畫像對於韶子卿來說意義重大,哪裡又敢撒謊,所以便說了實話:“少爺不是命少夫人來取東西麼,屬下就告訴書房守門的下人,讓他們不必阻攔,屬下剛才一直不在,所以也沒看見。”

韶子卿卻沒有因此罷休:“那總得有個人在這守著吧,把守門的下人給我叫進來。”

赤嶸不敢怠慢,趕忙應了一聲,就要出去找人。

可誰知他剛走到門口,韶子卿就命道:“站在門口把那個人喊進來!”

韶子卿可不是傻瓜,二人主僕這麼多年,赤嶸瞭解韶子卿的同時,他也瞭解赤嶸,以免赤嶸走出去私底下教小太監撒謊,便特意讓他站在那裡喊人。

赤嶸的臉色的確難看了一下,到底是不敢違抗韶子卿的話,站在那裡喊了一聲,便有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韶子卿頓時就陰冷的問了句:“你一直守在這裡,告訴我,到底是誰先入了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