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密室裡,江醉瑤給韶衡喂著沖劑藥,韶衡剛喝了一口,便皺著眉頭推著藥碗道:“嬸孃,這藥好苦啊!”

江醉瑤柔聲的勸道:“良藥苦口,衡兒喝了藥病才能好。”

韶衡不情願的噘著嘴道:“之前嬸孃一直給我扎針,今天怎麼不用了,我不要喝藥,嬸孃還是給我扎針吧。”

江醉瑤撫了撫韶衡的額頭,耐心的勸說著:“人不能總打針的,衡兒已經連著打了七八天的針,得停一停才行,衡兒從前喝了那麼多的苦藥湯子都不怕,現在也不怕,對不對?衡兒可是男子漢。”

韶衡看了一眼江醉瑤手裡的藥碗,牴觸的皺著眉頭。

也不怪韶衡,這藥是江醉瑤研製的,藥效肯定是最好的,但唯一的缺點就是苦,要比韶衡從前喝的那些藥湯子都苦,所以也不是韶衡矯情,他還這麼小,肯定是不願的。

江醉瑤也知道這對於韶衡來說很難,但現在不打針了,不喝藥是不行的,便道:“衡兒,你聽嬸孃和你說,這碗藥咱們就喝五天,一天兩碗,喝完了以後,衡兒就不咳嗽了,等天暖了就可以去外面放風箏了。”

一聽到可以出去放風箏,韶衡就來了興致:“真的嗎?衡兒真的可以出去放風箏嗎?”

江醉瑤笑著點頭道:“當然可以啊,不過要等天暖和了。”

韶衡最期盼的就是能出去玩兒,他現在正是貪玩的年紀,當即便道:“那衡兒聽嬸孃的話,喝藥!”

“衡兒真乖。”,江醉瑤鼓勵著韶衡,一勺一勺的喂光了藥,苦的韶衡直流眼淚,但他也不哭出聲,倒是很堅強。

江醉瑤領著韶衡走出密室,喂他吃了幾顆甜甜的蜜餞,將她帶出去交給了靈卉,去偏房歇著。

隨後,江醉瑤走到韶子卿面前,道了句:“輪到你了,進來吧。”

幾天下來,韶子卿早已適應,起身走到密室自己就坐在了椅子上,江醉瑤給他打了點滴,說道:“和昨天一樣,這個藥袋子裡面的藥沒有了,記得喊我。”

韶子卿是成年人,江醉瑤不必盯著,坐到遠處開始配藥,韶子卿和韶衡的藥都需要她親自配。

韶子卿就那樣孤獨的坐著,無聊之下,終於問了:“你這裡的東西我怎麼都沒見過?”

江醉瑤一邊忙著手裡的活兒,一邊回道:“我這裡的東西要比你見過的不知先進多少年,你肯定沒見過了。”

韶子卿不可思議的問著:“都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

江醉瑤搖了搖頭:“桌子、椅子、電腦、試管什麼的不是我研製的,藥物是我研製的,天底下獨一份,你可是有福氣了。”

不曾見過二十一世紀先進物件的韶子卿,撇了撇嘴,他以為江醉瑤在說大話,不屑道:“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話引得江醉瑤冷看了韶子卿一眼,不悅道:“有什麼了不起?你可真是看扁我了,我可是博士,知道什麼是博士嗎?就好比是你們現在的狀元。”

韶子卿更是不信了:“呵,胡說八道,女人還能考狀元?”

江醉瑤無奈的舒了口氣:“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考狀元了?真是腐朽!”

韶子卿根本不承認江醉瑤的話,冷道:“你見過朝堂的官員裡有女人嗎?”

“那只是你們這個時代不允許而已!女人怎麼了?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的人,女人就不可以考官嗎?”,為了得到韶子卿的認可,江醉瑤晃著手裡的藥物試管,走到韶子卿面前道:“像你這種傷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我從前搞的可都是機密科研,博士學院你懂不懂?怎麼和你說呢?嗯……這麼和你說吧,就是把所有的狀元挑出幾個頂尖的,才有資格進博士學院,研究頂尖疑難雜症,造福人類,明白了吧?”

這話韶子卿哪裡聽得懂,嗤鼻一笑:“你就吹吧,你若是這麼厲害,我從前怎麼沒聽說過?不過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尚書小姐,我才不信。”

江醉瑤撇了撇嘴,算了,和他說也確實沒用,說了也不會信,索性不再理他,準備坐回去。

韶子卿抓起一旁的杯子就朝著江醉瑤砸了過去,江醉瑤趕忙一躲,杯子墜地而碎,身子這麼一晃,險些沒拿住手裡的試管,她當即對韶子卿氣道:“你幹什麼!我手裡拿著藥呢,我這裡的材料有限,根本不能再造,這可是很珍貴的!”

韶子卿則道:“坐在這裡無趣,你要陪我說話。”

江醉瑤真是受夠了,這個男人這麼任性的嗎?

轉身走回原處坐下繼續忙碌著,韶子卿厭煩的說道:“我說話你聽不懂嗎?陪我說話!”

江醉瑤也煩了:“你說吧,我又不是聾子,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