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江醉瑤瞧了一眼受傷的韶子卿,也不多說什麼,想著先讓下人備些晚飯。

誰知江醉瑤還沒走幾步,韶子卿就冷道:“害的我流了血,就想這麼走了?”

江醉瑤停下腳步,臉色鄙夷了一下:“你想怎樣?”

“留下來,侍奉我療傷。”,韶子卿冷淡的說著。

江醉瑤固然不會放著韶子卿不管,可看著他此刻那發號施令的樣子,確實不爽。但終究是她讓韶子卿流了血,的確也不佔理,只道:“你我都一日沒吃飯了,我去叫下人準備晚飯。”

韶子卿一聽這話,才沒有刁難江醉瑤。

待吃過了晚飯,赤嶸帶著大夫走了進來,大夫檢視了韶子卿的傷口,言道:“少爺受的傷雖無傷及五臟六腑,但傷口很深,怕是要養上幾個月。”

韶子卿不願道:“我等不了那麼久。”

大夫為難道:“可您的傷很重,沒有個幾十天,怕是好不了。”

大夫看著韶子卿胸口縫合縝密的傷口,好奇問道:“敢問少爺,不知是哪位大夫給您療的傷?”

韶子卿看了江醉瑤一眼,並未說明,只問著:“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大夫皺著眉頭看著,疑惑道:“老夫行醫多年,可從未見過縫合傷口的,真是佩服少爺,這等疼痛您也能忍得住。”

韶子卿則道:“我當時昏過去了,並未感覺到痛。”

大夫當即一驚:“這不可能,針線縫合之下,除非您是昏死過去,不然就算昏迷也會疼醒的,可若是昏死,那您怕是今日也醒不過來。”

江醉瑤站在一旁插言道:“因為我用了麻藥,麻痺神經後,他就不知道疼了。”

大夫驚愕的看著江醉瑤,全然不信是韶家大少夫人做的,不可置信的問著:“是您給大少爺縫的?”

江醉瑤點了點頭,大夫不由對她刮目相看,驚歎道:“真是無知者無畏,大少夫人果真膽大,就算是危急時刻,您也不能這麼做啊!”

江醉瑤鄙夷的看著眼前的大夫,言道:“怎麼叫無知者無畏,我會的醫術,怕是比你多,只是我的手法您沒見過罷了。”

大夫趕忙再去看韶子卿的傷口,那樣慘烈的大口子,江醉瑤縫合的緊密而細緻,不僅如此,傷口的紅腫也褪去,若是交給他來醫治,定是用老法子敷藥包紮,最多隻能是止血,絕不會這麼快消腫。

行醫多年的大夫便知,江醉瑤必然是會醫術的,驚道:“不知大少夫人用了什麼藥,怎能這麼快就消腫止痛呢?”

江醉瑤解釋道:“我用的是西藥,自然比中藥療效快,而且還給他打了止疼針,他當然不會覺得疼了。”

“西藥?那是什麼藥材?”,大夫好奇問著,江醉瑤無奈道:“西藥不是藥材,算了,與你說也是對牛彈琴。”

赤嶸這時插言道:“大夫,您開藥吧。”

大夫卻為難回道:“開藥倒是不難,但既有大少夫人在,也無需老夫了吧?”

韶子卿到底是不信江醉瑤,言道:“大夫只管開藥便是。”

江醉瑤一聽這話,又開了口:“大夫可要小心些,畢竟我用的是西藥,若是與你的中藥犯衝,不但不能治好韶子卿的傷,只怕會適得其反。”

大夫一聽這話,立馬就認真了,仔仔細細的檢視了韶子卿的傷口,不敢輕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