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韶子卿不敢大聲回話,但在江醉瑤的問題上,他還是不肯讓步,哪怕是面對他一向尊重的父親。

韶江皺了皺眉:“她怎麼就不配?”

“她當初用了何等齷齪手段嫁進韶家的門,父親不是不知道!這樣居心叵測的女人也配做我的妻嗎?”

“為父與你說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許再提。”

“可我就是接受不了,她也配做韶家的少夫人?休想!兒子就不讓她奸計得逞!”

韶子卿再一次看向了江醉瑤,毫不掩飾他眼裡的厭惡,嫌棄道:“父親可否知道,我娶了她這個臭名昭著的女人,外人是如何看我的?父親應該知道她從前是何等不知檢點!”

“夠了!”,韶江不容韶子卿再說,只道:“你若膽敢再對她出手,我絕不饒恕。”

從前的事韶江當然清楚,但畢竟人都娶進府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韶子卿胡鬧,今日若是江醉瑤真出了事,戶部尚書大人必然是要討個說法,若是鬧到了官場上,韶子卿必然是不佔理的。

“祖父,別讓我離開嬸孃!嗚嗚嗚……”,韶衡哀求的哭聲響起,韶江看了兒一眼韶衡,目光溫潤了下來,安慰著:“好孫兒,別哭,祖父在呢。”

韶江將韶衡從僕人的懷裡接過來,抱著孩子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臥房裡簡陋的一切,面色略有不悅,但卻沒說什麼,只問著韶衡:“好孫兒,祖父聽說你這幾日病的重,可好些了?”

韶衡點了點頭:“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幾天,是嬸孃將我治醒的,用了嬸孃的藥,現在胸口沒那麼疼了。”

韶江看了一眼江醉瑤,沒與她說什麼,卻下令道:“從今日起,衡兒就暫且住在東院,由大少夫人照顧。”

此話一出,韶子卿立馬就不同意道:“父親,萬萬不可。”

韶江當即憤怒蹙眉:“為何不可?”

韶子卿便道:“韶衡一向體弱,她怎能照顧好,還是送回北院去吧。”

“哼!”,韶江當即冷哼一聲:“別以為為父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怪你弟弟?”

江醉瑤聽聞此話,並不知道韶子卿與韶子峰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恩怨,雖是嫡庶不同母,但怎麼也是一個父親生的,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韶子卿容不下的緊了緊牙:“父親知道,我是不可能會原諒二弟的!”

韶江卻根本不在乎道:“那是你和子峰之間的事,與衡兒有什麼關係?我聽馮氏說,今日若無大少夫人在,衡兒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韶子卿鄙夷的瞥了江醉瑤一眼,回道:“她會什麼醫術,這等話父親怎能輕信?”

“那可是衡兒的親生母親,她會拿親生兒子的安危挑事?你們東院和北院不合這麼多年,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若是西院你三弟子墨的孩子抱過來,你是不是就同意了?”,韶江的一段話,讓韶子卿徹底的無法反駁,只能站在原地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