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配好了兩袋輸液的藥劑,掛在架子上,拿出針管準備扎針的時候,對韶衡道:“衡兒怕不怕疼?”

韶衡堅強的搖了搖頭:“衡兒是男子漢,不怕疼。”

喝了數年的苦藥湯子,韶衡每每嫌藥苦的時候,馮氏都在一旁勸慰,這孩子雖有病身子,卻比同齡的孩子要堅強許多。

江醉瑤給韶衡擦了酒精棉,將細細的針頭扎進血管,待除錯好後送了胳膊上的皮筋袋子,貼好了藥布穩定住針頭,江醉瑤溫柔的問著:“疼嗎?”

韶衡搖了搖頭:“不疼。”

當然不疼,江醉瑤可是醫學博士,扎點滴這種事可謂是小事一樁,怎麼會扎疼呢。

江醉瑤除錯了一下點滴的滴速,對韶衡道:“衡兒乖乖躺著,別亂動,等扎完了針才可以動,知道嗎?”

韶衡聽話的點頭道:“好,我就乖乖躺著,嬸孃不讓我動,我便不動。”

韶衡果真是個乖孩子,想著這樣的好孩子被肺炎折磨了四年,她多少有些心疼。

走出實驗室拿了毛毯給韶衡蓋上,便一直守在身邊。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輸液才完,江醉瑤拔了針,看著已然熟睡的韶衡,小聲的將東西收好。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巨響“篤篤篤!”,刺耳的叩門聲響起,猶如催債一般的討人嫌。

“江醉瑤!把門開啟!”

是韶子卿的聲音,他到底還是來了。

江醉瑤將韶衡抱起出實驗室,扭動機關將書架關上。

“江醉瑤!你聾了嗎?我讓你開門!”,韶子卿催促的聲音惹得江醉瑤一陣心煩,她走到門邊將鎖開啟。

開門之際,迎來的是韶子卿憤怒的臉。

韶子卿黑著臉一把就將江醉瑤推倒一旁,疾步朝著裡間走去,當他看到韶衡躺在床榻上的時候,瞬間怒道:“誰讓你把他抱過來的?”

江醉瑤走進裡間,看著韶子卿黑沉沉的臉,冷聲道:“孩子病了,我抱過來給他治病。”

韶子卿頓時嗤鼻一笑:“你?你會治病?”

江醉瑤懶得和韶子卿多廢話,悠哉的坐下,也不理他。

“說話!”,韶子卿怒氣沖天的吼著,江醉瑤煩躁的抿了抿唇:“孩子還睡著呢,你小聲點。”

韶子卿狠厲的眯了眯眼,聲音猶如冰窟一般:“京都的名醫都治不好,你能治好?”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江醉瑤倔強的回答,讓韶子卿有些意外,:“你說什麼?”

江醉瑤也失了耐性:“知道你會生氣,但我還是把孩子抱來了,總不能看著孩子病著。”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更是讓韶子卿憤然:“你明知道我會生氣,你還這麼做?”

江醉瑤仰頭看向韶子卿之際,他看到她脖子上還未散去的勒痕,並不知是何原因造成的,但他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