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宮中選秀,按規矩她這個嫡女要入宮的,可庶妹愛慕虛榮,想頂替她入宮,便攛掇她使出計謀,製造韶子卿輕薄了她的假象,還鬧的人盡皆知,如此一來她必然是不能入宮了,最後聽信庶妹的話,死纏爛打的嫁進了韶家。

本以為如願以償,可韶子卿卻對她厭煩至極,她雖是韶子卿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日子過的卻如下人一般,在這東院過著受盡虐待的日子,直到昨天,她不堪重辱,懸樑自盡。

新的記憶湧入腦海,頭疼漸漸消散,江醉瑤看著眼前的李嬤嬤和靈卉,憑藉新記憶,頃刻間便認識了她們。

“你是人是鬼?”,李嬤嬤略帶驚恐的問著。

江凝瑤看著眼前這個平日裡苛待她的老女人,目色驟然一冷:“我當然是人了。”

“可你不是已經吊死了嗎?”

“誰說我吊死了?殘留了一口氣,又活過來了。”

江凝瑤已然意識到自己穿越了,她可不會傻到說自己是什麼起死回生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風波,畢竟她現在的處境已經夠慘的了。

李嬤嬤看著眼前活生生的江醉瑤,心想著這女人還真是命大,懸在房樑上那麼久,居然還能活過來,一下子就恢復了往日的刻薄:“活過來也好,省的我費心去通稟少爺了。”

靈卉試探的問了句:“李嬤嬤,這麼大的事,真的不用通稟少爺嗎?”

李嬤嬤滿不在乎的輕蔑道:“少爺可是說了,下人什麼待遇就給她什麼待遇,一個下人的死活,用得著和少爺說嗎?”

江醉瑤懶得理會李嬤嬤的冷漠嘴臉,不耐煩道:“你們都出去吧。”

李嬤嬤自是不在乎她的死活,冷道:“少夫人,下次可別再做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了,您就算是死了,少爺也不會憐惜你的!”

這樣的話,引得江醉瑤不悅,冷瞥了李嬤嬤一眼:“他憐不憐惜我,和你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個伺候人的老媽子,也配在我面前指指點點?”

“你!”,李嬤嬤當即就不高興了,她可從來沒把江醉瑤當主子,趾高氣昂道:“等少爺回來,我定要將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報,你就等著少爺和你大發雷霆吧!”

江醉瑤完全一副肆無忌憚又全然不在乎的模樣:“說完了嗎?若是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東院還有諸事等著她處理,李嬤嬤可沒精力在江醉瑤身上浪費時間,不屑的白了江醉瑤一眼,心想著等少爺回來,定要她好看!

靈卉這個不曾對江醉瑤上心的小丫頭,也更是一句關懷體貼也沒有,拾起地上的白布,不做聲的也走了。

江醉瑤只覺渾身乏累,身子骨羸弱的她哪裡經得起這一番折騰,疲累的上了榻,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睡中,江醉瑤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檀木書架,第二層的架子上放著一個不起眼的花瓶,扭動花瓶那書架居然一分為二自動開啟,如自動門一般,書架後面居然藏著一間屋子,只是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這樣的夢來來回回做了數次,縱使江醉瑤三番五次的醒來再睡去,依舊能重蹈覆轍的再次夢到。每一次,她都會走到書架前扭動機關把門開啟,每次走進去,裡面依舊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也不知道那屋子裡是做什麼的。

她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夢裡的那間屋子到底在暗示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