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謀爵(淚求保底月票)(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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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大半都是曹顒認識的,其中就有唐執玉同李紱。
這兩人同是直隸官,又是上下級,就站在一處。
按照規矩,皇上在用過早膳後,會先傳這些遞牌子請見的官員,最後才輪到輪班大學士與六部官員。
就在曹顒拱手為禮,同幾位督撫見過時,便就遠處走過兩人。為首的是內侍裝扮,後頭跟著的正是仰著下巴、耷拉著嘴角的田文鏡。
一時之間,眾人都望過去,卻是目光各異。
他容長臉,面色紫紅,額頭上是深深的抬頭紋,眯著眼睛,面向有些刻薄,身上穿著鬆鬆誇誇的補服,看著很是單薄,不見什麼官威,倒像個倔強的老農。
走出太和門,他的腳步頓了頓,看著李紱冷哼一聲,才對其他人拱拱手,大踏步離去。
曹顒見狀,有些無語。
田文鏡現下只是河南巡撫,有風聲說要加封總督,可畢竟還沒有加封。
也就是說,門前這些人,除了唐執玉還有另外一個侯見的巡撫外,其他人都比田文鏡品級高。
田文鏡這般託大,果然引起眾人側目。
田文鏡卻視若未見,片刻功夫,就只剩下一個身影。
眾人都望向李紱,李紱不由露出幾分苦笑。
看來自己同田文鏡之爭,皇上已經有了定論。而且這個定論,還是偏著田文鏡的,否則他不至於這麼得意。
他能想到這點,自然也有人想到此處,便有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小聲議論。
那個引田文鏡出來的內侍果然“不負重負”,傳口諭,傳召李紱陛見。
李紱隨著那內侍進了太和門,背影挺著直直的,竟帶了幾分悲壯。
曹顒則是看了唐執玉一眼,唐執玉正看著李紱的背影,面上帶了幾分擔憂。
曹顒眨了眨眼,確認沒看錯,確實是擔憂之色。
換做旁人,曹顒會疑其作態,畢竟現下李紱督直隸,正是唐執玉的頂頭上司。
可眼前之人是認識了十多年的唐執玉,曹顒相信這份擔憂之情之真。
轉念一想,他也就明白唐執玉擔心李紱的緣故。
李紱與唐執玉之爭,並不單單是兩人的義氣之爭,還是科班正途官與納捐雜牌官之爭。
唐執玉亦是進士出身的正途官,希望李紱能在這次御前官司中獲勝也是人之常情。
同僚這些年,曹顒也瞧出來,唐執玉對於雜捐與正途出身的下屬面上看著差不多,實際上還是差別對待。對於前者更防範些,對於後者則是更器重些。
他如此作為,曹顒也能理解。
那些科舉出身的官員,打小被聖賢書影響,多還蒙著一層遮羞布,愛惜名聲如愛惜羽毛一樣;雜捐出身的官員,不是權貴子弟混履歷外,就是**裸抱著貪墨的念頭來的,成才者少。
李紱去了足有兩刻鐘,回來的時候腳步依舊堅定,臉色兒卻有些泛白。
已經是卯正二刻(早晨六點半),還不見張廷玉的身影。
曹顒心裡有數,八成張廷玉現下就在御前。
李紱離去後,雍正又傳了兩個官員,才輪到唐執玉。
等到唐執玉從御前退下來,已經將近辰正(早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