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晨輕叩桌面,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對面圍坐的五人,就是放慢語氣道:“所以......你們懷疑我們是叛徒?”

早在進入這個審訊室,他就向赫連憬黎問清楚了這幾天的情況,再加上對面這五個吃閒飯的軍官一進門直接審問罪犯的態度,夢晨現在只能說自己心情很不好!

叛徒?還真是熟悉的詞彙,魔龍族那檔子事兒還未解決,如今倒好又來一頂帽子,這不就是說目前為止他頭上戴的帽子還真不少,都與叛徒掛鉤,你說再來頂綠帽子,豈不就可以開帽子商鋪了?

聞言,對面軍官之一,就是拿著木錘狠敲桌面,衝著夢晨呵斥道:“魔龍一號,注意你的態度!”

嗤笑一聲,直接撇過頭去,以為他願意搭理他們一樣?於是夢晨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看到夢晨的動作,五個軍官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其中四個更是議論紛紛,揚言直說:“果真是魔龍族的,囂張異常,不服管教!”

倒是為首的軍官看了自己的同事幾眼,這才接著道:“綜上所述,你可認罪?”

“不是我乾的,為何要認罪?”夢晨這才看向說話的軍官,挑眉徑直反問。

“我呸!現在城裡眾人早就說是你們一號小隊乾的,你們又能解釋這是為何?”

不待夢晨回答,淼時就是冷笑著:“當然怪我們幾個太優秀,所以有人嫉妒唄,還能是什麼原因?”

話音剛落,無怡輕緊跟其後,衝著剛才質問的軍官就是擺擺手:“這個理由不成立,你要再想扣屎盆子,那就換一個理由再來!真是的,怎麼現在智商這麼低的都能當官兒,還是這個位置,這手下得有多少冤案吶......”

隨後搖了搖頭,一臉為那些倒黴人可惜同情的表情。

聽後那人險些吐出一口血來,明明就是叛徒,這些傢伙竟然如此囂張,他絕對要抓住這些人的把柄!

這時,一位戴著眼鏡的女軍官推了推眼鏡,就是十分犀利的道:“那我換個問題,面對比你們高出三階的敵人,你們又是怎麼逃脫的?”

“我們逃脫很意外嗎?莫非等死了以後那才不叫意外?”無怡輕就是翻了個白眼,不甘示弱地道。

赫連憬黎輕撫了一下無怡輕的頭後,待無怡輕閉嘴,這才溫和的說著:“說實話,面對八階強者,我們當時也很無力,更是在敵人的威壓下爬都爬不起來。至於我們為什麼會活著回來,大家族總得有一些保命的手段不是?”

對於赫連憬黎的回答,女軍官並無不滿,顯然這些人的資料他們也是調查過的,自然知道對方神族的身份。

看著軍官在紙上記錄的動作,赫連憬黎又道:“我想最後能夠存活也是拖了對方存心戲謔的態度,就像貓捉耗子一樣,我們越是痛苦,敵人就越是享受。”

至今為止,回想起他們幾人經歷的,赫連憬黎就心生怒火,那種想要反抗卻無能為力的感受他絕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那你們都經歷了什麼?”

女軍官鍥而不捨的詢問著,對於這個難得氣質溫和,有問必答的青年,可比那幾個刺頭好問多了!所以她又怎會錯過機會?

只是沒等聽到想要的答案,就聽到赫連憬黎堅決的聲音:“抱歉,這個我不想回答。”

於是正在記錄的筆一頓,抬眸就看到對方眼中的寒意,心中一顫,明白對方就算性格再溫和,對於一些事也有自己的原則,所以最後只能作罷。

幾分鐘過後,審問早已過去了一大半兒。幾個軍官退出審訊室,見到室外的人就是尊敬行禮,喊了一聲:“城主大人!”

司酩點了點頭,將手置於背後,問道:“可有問出什麼?”

幾人搖了搖頭,一臉難色:“這幾個簡直就是刺頭,幾次詢問下來,不是轉移話題就是將問題換個角度原原本本地拋回來,實屬難纏的很。”

“哦,這麼說這幾個小傢伙有點意思。”在司酩旁邊的一名老者笑眯眯地道,顯然是對於夢晨幾個十分的感興趣。

要知道審訊室這幾個軍官長期作威作福,一身氣質不怒自威,很難有人見到不犯怵的。當然這也是他們長期審問磨練出的氣質,算得上是職業素養吧。

原本他們以為審問幾個毛頭小子會很容易,誰知道竟然比石頭還硬,還被懟的懷疑人生,人們常說法官是個肥差,現在來看這份兒肥差簡直難做!

“這麼說的話,那你們是以什麼角度問得他們?”司酩將幾個法官鬱悶的表情收入眼底隨後道。

四個人一愣,左右看了幾眼:“就是以犯人的角度審問......”

結果還沒有說完,就被司酩以及他旁邊瞪了一眼:“胡鬧!那不過是幾個半大的孩子,你們當著以為他們有天大的能耐組織這場活屍入侵?你們幾個是不是長期久居高位,連帶著腦子也退化了不成?”

被如此呵斥,四個人更是連個屁都不敢放,哪還有審訊室中官威盛大的樣子!

最後不得已,女法官站了出來,看著司酩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外面那些鬧事的群眾總得有一個交代,所以......”

“所以你們就乾脆順應民心,一來平息群眾的怒火,二來也好化複雜為簡單,方便偷懶,對嗎?”老者怒視著四個人,說實話,他對眼前這幾個人打著什麼念頭那可是一清二楚,正因為如此,心中怒火更勝,寒心吶......

一想到那些為家園耗盡心血,丟掉性命的英雄最後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而被所有人誤會,司酩等人暗自握緊雙拳,眼中厲色一閃,他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造次,當真以為獵靈者就是隨意任人汙衊不成?簡直是好大的臉!

女法官暗自抹了把冷汗,看向司酩就是底氣不足地詢問:“那城主,屬下應該......”